“鬼子骑兵——!戴鬼面具的——!”
哨兵凄厉的嘶吼撕裂雨幕。?3~w′w·d~.¨c·o~m·
“魇部队……是那些畜生!”
孔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冰冷彻骨。
三天前老虎岭的血战,新二团近乎被打残的惨状瞬间涌上心头。
而现在,他们竟然配备了速度更快的骑兵!
“重机枪!依托左侧石堆!给老子架起来!挡住骑兵!”
“一排!右侧散兵坑!步枪瞄准马腿打!”
“伤员!能动的互相搀扶!立刻向东南方向的山沟转移!快!”
孔捷炸雷般的咆哮瞬间点燃了死寂的营地。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战士们如同被鞭子抽打般行动起来。
抬担架的战士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奔跑,重伤员在颠簸中发出压抑的痛哼。
负责阻击的战士则红着眼睛扑向各自的战位,拉栓声、机枪上膛声密集响起。
赵刚被两名战士几乎是架着拖向转移方向。
他挣扎着回头,目光越过混乱的人影,死死钉在孔捷身上。
那最后五十九小时的倒计时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脑海里疯狂跳动。
“孔捷——!”
赵刚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嘶吼,声音在喧嚣的雨和迫近的马蹄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又如此绝望,
“信我一次!只有西北!去柳树沟!那是唯一的活路!老李他们……等不起啊——!”
孔捷正将一个弹夹狠狠拍进捷克式轻机枪,闻声身体猛地一僵。
他布满泥污血渍的脸侧过来,只看了赵刚一眼。
那眼神里,有被冒犯指挥权的暴怒,有对“疯话”的极度不耐,但更深层,却是一丝被巨大未知和死亡威胁逼到绝境的痛苦挣扎。
他没有回答,只是猛地扭过头,对着迫近的暗红骑兵群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
机枪的怒吼成了最冷酷的回应。
“走!”
架着赵刚的战士感受到政委身体的瞬间瘫软和死灰般的绝望,低吼一声,更加用力地拖着他,汇入仓惶撤退的人流。
轰!轰!
几发掷弹筒的小炮弹在营地边缘炸开,泥浆混合着破碎的肢体飞溅。
日军的步兵线在骑兵的侧翼掩护下,如同嗜血的狼群,散开队形,利用弹坑和地形,沉稳而致命地压了上来。
三八大盖精准的点射开始收割暴露在射界内的新二团战士。
“噗嗤!”
“呃啊——!”
惨叫声不断响起。
最恐怖的是那些魇骑兵!
他们如同来自地狱的梦魇,无视稀疏的步枪子弹,速度丝毫不减。
距离迅速拉近到两百米!
前排的骑兵猛地将手中那镶嵌着暗红晶体的长矛平举!
嗡——!
一股无形的、令人作呕的精神波动瞬间扫过战场!
距离最近的几名依托石堆射击的新二团战士,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茫然,随即被紧随而来的机枪子弹撕碎!
“小心!别首视那矛尖!”
孔捷肝胆欲裂,厉声咆哮。
他亲眼见过这东西的邪门!
然而警告还是晚了。
嗤——!
一支暗红长矛被骑兵全力掷出!
如同血色的闪电,狠狠扎入一个正架着重机枪疯狂扫射的战士后背!
没有鲜血喷溅。.6~妖.看`书~枉` /醉/欣,蟑_劫~埂¢芯¢哙^
那战士身体猛地剧烈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暗红,如同被投入染缸!
他发出非人的嗬嗬声,猛地调转滚烫的枪口,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旁边惊骇的副射手!
“大柱!你疯了?”副射手惊叫。
回答他的,是灼热的子弹风暴!
“呃!”
副射手胸口中弹,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倒下。
“打掉他!”
孔捷目眦欲裂,手中的驳壳枪喷出火舌。
子弹打在那“大柱”身上,溅起暗红的粘液,却无法阻止他如同丧尸般调转枪口,对着昔日的战友疯狂扫射!
场面瞬间大乱!
“撤!交替掩护!撤进山沟!”
孔捷心如刀绞,知道这临时防线己彻底崩溃。
他红着眼睛,一边用精准的点射压制追上来的日军步兵,一边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