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那只布满老茧、沾着硝烟和泥土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首首探向陈星怀里鼓囊的位置——那里揣着最后两枚没来得及用的M24手榴弹,还有那块冰冷的银元。-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陈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在这乱世安身立命、甚至翻云覆雨的唯一依仗!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异常,尤其是在李云龙这种精明到骨子里的人面前!
电光火石间,陈星身体猛地向后一缩,避开了李云龙的手,同时用没受伤的右手闪电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高高举起!
不是手榴弹,也不是什么发光的神器,而是那枚边缘磨得发亮的银元!
“长官!别误会!”
陈星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镇定。
“我是逃出来的!身上就这点值钱东西了!刚才…刚才那是跑得太急,怀里揣的银元被太阳晃了一下!不是什么戏法!”
他喘着粗气,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惶和肉痛,
“鬼子追得紧,我…我拿它买条活路!”
李云龙的手停在半空,眯起的眼睛里精光闪烁,死死盯着陈星举起的银元。阳光下,那枚袁大头反射着刺眼的光,确实能晃花人眼。小石头刚才看到的“闪光”,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周围的战士,包括侦察班长,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点。逃兵身上藏点私房钱,太常见了。虽然这家伙出现的时机和身上的疑点还是很多,但至少“变戏法”这个最玄乎的说法暂时被压下了。
“哼,银元?”
李云龙嗤笑一声,收回了手,但那审视的目光丝毫未减
“你小子命挺大啊,被鬼子撵着屁股追,还能揣着大洋跑?说说,从哪个部队逃出来的?番号!长官是谁?”
他显然没完全相信,继续施压。
陈星脑子飞转。
原主陈二狗的记忆碎片里,只有番号的大概——晋绥军某杂牌团,番号模糊,长官名字更是一片空白。
“晋绥军…358团补充营的…我叫陈星!我们营…我们营在杨村东边被鬼子打散了!狗日的长官自己先跑了!我…我拼命才捡了条命!”
他刻意提到了楚云飞的358团和杨村,这是《亮剑》里明确的信息点。
“358团?楚云飞的人?”
李云龙眉头一挑,显然对这个番号很熟悉,但眼神里的怀疑更浓了,
“楚云飞的兵,会穿这种破烂?还往我老李的地盘跑?”
他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指突然捏住陈星身上那件染血的“军装”领口,用力搓了搓布料
“这他娘的是民团的破布!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汉奸?还是鬼子探子?!”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杀气腾腾!
周围的战士立刻又端起了枪,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团长!团长!不好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满脸焦急、背着药箱的年轻卫生员跌跌撞撞地从旁边一个稍大的窝棚里冲出来,带着哭腔喊道:“张营长…张营长快不行了!伤口烂得厉害,烧得跟火炭似的!咱们…咱们的药都用完了!一点磺胺粉都没了!”
“什么?!”
李云龙脸色剧变,刚才逼问陈星的凶悍瞬间被巨大的焦虑取代。!删_疤_看′书·旺, \首,发?他猛地松开陈星,转身就往那窝棚冲去。
“张大彪!你小子给老子挺住!”
侦察班长和几个战士也顾不上陈星了,全都一脸忧色地跟了过去。
陈星心中一动!张大彪!李云龙的头号猛将!在杨村突围时腹部中弹重伤,原著里是靠赵刚找关系弄来极其珍贵的磺胺才救活的!现在显然己经到了生死边缘!
机会!天赐的投名状!
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虚弱,也快步跟了过去。
窝棚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汗味和伤口腐烂的恶臭。简易担架上,一个魁梧的汉子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额头滚烫,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他的腹部缠着厚厚的、己经被脓血浸透的绷带,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正是张大彪!他身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根据地的土医生)正束手无策地摇头叹气。
李云龙扑到担架旁,看着自己爱将气若游丝的样子,虎目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娘的!他娘的!给老子想办法!去抢!去跟旅长要!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大彪!”
“团长…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