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折磨。
他并未遵循他父亲的意愿,把他父亲留了下来。
这十多年里,他并未放弃希望,种植联盟不提,其它大大小小的机构他前前后后资助了一百多家。
然而一晃十多年过去,他没能等来解救他父亲的希望,反而等来了感染狂暴的诊断。
和他父亲一起安眠,是他在拿到那份诊断书后就做下的决定。
他很清楚那种想要做点什么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毫无意义的绝望,他不想到头来再折磨清霁月。
也是那时,他决定让清霁月去斯荻军事学院,希望能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让清霁月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清霁月的能力很强,那让他被所有人期待,那也让他不得不用近乎苛刻地要求他。
清霁月肩负着所有人的未来。
清霁月是个好孩子。
他很懂事,哪怕累到爬不起来,也从来没说过要放弃。
他也太懂事,懂事得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那让他觉得亏欠。
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亏欠。
当初他本应该保护好霁绯的,结果却让霁绯死掉,还是死在清霁月面前,那时他才四岁……
他是下了死决心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累折磨清霁月,他枪都上膛,都临开枪了,结果却突然就杀出个童湛言。
被打晕带去童湛言那基地时,他本来是不信的,就算童湛言确实能把作物种得不错,那也不代表能治疗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