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手机,仰头靠在座椅上,指骨微屈按压着眉心。-d_q~s?x.s`.`c`o!m!
亏她还能想到薛倩。
深陷在浑浊的世界,还要顾及朋友。
还真是长大了。
他呼出气,心密密匝匝的疼。
司机是个机灵的,等他缓了半分钟,恭敬询问后座的人,“三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窗缝吹进来的风。
然后是,一道清冷的女声回答他的问题。
“半山别墅。”
男人不动声色偏头,对上那双不明朗的眼眸。
江许月弯腰,手指曲折在车窗轻敲两下。
“不请我进来坐坐?”
“小叔叔。”
这个时候的江许月真的拽得没眼看。
散不去的烟味。
冷得没边的眼神。
叫那声小叔叔却酥麻他的骨头。
他缓缓开口,“谁借给你的势让你这么肆无忌惮?”
江许月轻笑一声,“你。”
鹤柏收眼,直视前方,无视她显露的高傲。-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心里那杆名为爱的秤开始倾斜。
毕竟被爱者无罪。
他说:“上来。”
-
车辆行驶在山道,黑夜的林木像栖息的野兽,蛰伏在山野间。
江许月无视微信发来的消息,脸杵在车窗边,声音沉闷,“你怎么来这儿了?”
鹤柏从前排拿了条毯子,顺手给她搭上,手指若无其事的从她的后颈滑过,又很快收回,“来看个人。”
江许月习惯了他的照顾,并不反感,“看了吗?”
他的视线从她上车开始,就不避讳的看着她。
直到现在,她回头,对上温柔至极的视线。
“看了。”他回答。
很平常的对话,可鹤柏觉得太陌生了。
她不说话了,他就找话和她说。
“待会儿需要我帮忙吗?”
“等着接应我,介意吗?”
鹤柏摇头。
他想,总得让她尝尝没有立刻回话的滋味,这样下次和他说话,就不会到一半就不理他了。+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样柔软的嘴,总能说出零下几度的话。
跟冰窖似的。
似乎小把戏成真,江许月主动开口,“不问我为什么去半山别墅?”
他勾唇,“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江许月看着他勾唇的瞬间,一把拽过他的领带,吻上嘴角的空隙,粉嫩的指尖安抚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
她推搡他的肩膀,双唇分离,“呼吸。”
他呼出一口气,领带一紧,又落入她汹涌连片的吻中。
鹤柏几乎没动,任她摆弄。
呼吸紊乱,却只是沉沉地望着她。
良久,他眯眼,看着她离开的动作,“奖励?”
江许月也看他,“不喜欢?”
“不太够,”鹤柏简明扼要的回答,引诱气息渐浓,“这里也要。”
江许月挑眉落到他指的地方,手背在他脸上轻拍,“那你挺贪。”
他的视线巡视那抹白肉,终于大发慈悲,“现在够了。”
临近半山别墅,就越能发现这里连安保都没有。
别墅也未点灯。
江许月不慌不忙观察附近的情况,看那棘手的密码锁,想也不想的输入薛倩的生日。
门开。
她踏入别墅,漆黑又空旷。
竟然没有一个家具。
江许月没工夫欣赏这个奇怪的现象,径直往薛倩说过的地下室走。
楼梯有灰尘那就说明这个地下室只能在远离门口的地方。
进入后院需要经过一个长廊。
长廊的一半位置有幅巨大的油画,油画右下角署名:xq。
江许月伸手去碰,油画并没有订牢在墙上。
反而很轻松的取下来。
映入眼帘是一道银色铁门,江许月看着门禁密码,照样输入薛倩的生日。
绿灯亮起,她等待门大开的同时,听清了里面的声音。
有人在哭。
江许月揉了下眉骨,将手放在上衣口袋的位置,快步走进。
她连里面的环境都没看清楚,眼里只有憔悴的薛倩,她的身边是无措的薛承。
“你!”薛承刚要起身,腿被薛倩抓住。
江许月则左脚后退半步,右脚猛地向前一甩,果断扇倒薛承。
三两步再次向前,摸出电击棒让他提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