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敢乱来,我会告到南京去!不是只有你认识几个人!”
“好啊!”宋闽章忽然冷笑,朝天开了一枪,吓得全场噤声。?如!文¨网^ ¨无-错/内!容·
“姓赵的,以前给你几分面子,今天我没耐心废话,去告!告到杨先生那,告到南京!现在上面的指令是攘外必先安内!连党内都揪出了叛徒,你算个什么东西,再啰嗦,我现在送你归西!”
向来以和善面目示人的宋闽章终于不装了。
一定是他没有从文舒窈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
清扫共产党的计划失败,文舒窈的嘴也没有撬开,只抓到“灰雀”,他一败涂地,只剩这根救命稻草,所以他气急败坏。
蕴青垂眸,不动声色打量乔大牛。
她没有在他面前透露过身份,然而送磺胺这件事足以证明自己“亲、共”。
最坏的结果是被他供出来,届时自己要怎么解释?
思绪飞转的瞬间,宋闽章已经在逼问。
“灰雀,好好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你的同党。”
蕴青察觉到目光擦过自己的脸,又似乎看向别人。+2¨3·d·a¨w¨e_n.x~u.e~.!c-o`m\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闽章耐心告罄,掐着乔大牛的脖子,狠声道:“你想好了,今天不招,你的老婆孩子都活不了。”
乔大牛额头青筋暴起,发出含糊的嚎啕。
“啊……啊……”
宋闽章终于满意,松开手:“再给你最后的机会,文舒窈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别墅,也没有电话通信,她在骗我。你们之间还有一个中间人。灰雀,指出来,是他们之中的谁?”
蕴青眉头微皱,指甲掐进掌心。
文舒窈是鸿雁,乔大牛是会场外等待接应的灰雀。
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同志?
会是他吗?
蕴青余光打量着尤怀瑾,对方微拧眉,和其他人一样处于状况外。
不对,他无法离开别墅,更没有通话信息。
蕴青快速扫视人群,忽然有一个猜想,会不会那个人根本不在场?
越朔不可能不参与这么重要的活动……
如果是越朔,乔大牛无法指认,宋闽章用老婆孩子威胁他,等于掐住软肋。/r,i?z.h?a¨o¨w+e-n?x?u.e\.¢c~o+m-
想至此,蕴青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抬眸直视乔大牛。
如果供出的是自己,能换回他们的命,也算值得。
“呜呜……”乔大牛含糊呢喃,泪水流了满脸,混合着鲜血。终于伸出手,指向人群。
他手臂断了,无力支撑,没等宋闽章看清又垂落了。
宋闽章一步上前,快速取下他的口枷,“你指的是谁!”
乔大牛气息奄奄,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短暂的一瞬间,蕴青和他目光交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底似乎闪过笑意。
“我……”乔大牛轻声呢喃。
宋闽章听不清,怒火燃上心头,狠狠扇他一耳光,凑近冷笑:“灰雀,我劝你老实点,别耍花招。”
乔大牛点头,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字音:“是……”
宋闽章凑上耳朵,“谁!”
“啊!!”
就在凑上前的一瞬间,剧痛从耳朵传遍全身!
“啊!!松嘴!!”
乔大牛死死咬住他的耳朵,鲜血蜿蜒!
警卫想开枪又不敢,上司受制于人,他们投鼠忌器,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混乱中,不知是谁开了一枪,击中乔大牛后背!
蕴青瞳孔紧缩!
那一刻,熟悉的感觉席卷心头,只能紧握双手,才能克制住快要迸发的情绪。
一只手缓缓握住她的,带着温热的触感,像只玻璃罩子将她滚烫的冲动浇灭。
尤怀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是巧合也像刻意,挡住了她看向乔大牛的视线。
和文舒窈被捕那天一样,蕴青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记得审讯室暗无天日,浓重的血腥味扑鼻,乔大牛的尸体像破烂物件一样被拖走……
因为没有证据,他们被释放。
蕴青拒绝了家里派来的汽车,只说想一个人走走。
元宵已过,是新的一年。
这一年的南京路和往年没什么不同,枝头寂寥,零星的枯叶落在肩上。
她兀自出神,漫无目的地走着。
“春天来了,怎么还是这样冷。”
规律的脚步一直跟在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