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怀瑾皱眉,“什么?”
蕴青:“你是锐锋笔客。,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我看过你的文章,所以敢在你面前做这件事。现在……你也知道我的了。请不要阻拦我。”
一面说,她一面抬手看表。
滴答,滴答。
指针走向八点十五,还有四十五分钟。
她听见外面的动静还在延续。
舞池的音乐声、谈笑声、如同放大的洪流一般灌入耳朵。
“我不阻拦你,我可以帮你。”尤怀瑾握住电话。
“可是,我不能连累你。”蕴青冷静利落说道,“你的身份只是我看中的小白脸,我的一切和你无关。”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开始拨动号码键盘。
咯吱咯吱的旋转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如此清晰,连带着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紧张的意味。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蕴青掌心冒汗。′w·a_n\z~h?e*n.g-s¨h`u?.′n/e¨t.
她已经百分百确定,这是守株待兔的陷阱!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按住她拨号的手。
“你干什么?!”蕴青挣扎,“放开!我没有时间了!”
尤怀瑾目光带着深意:“别拨,只要电话出去了,就一定会暴露。”
“我以前从来没有行动过,对面接电话的地点不是固定的,人员随机,想找到他们就是大海捞针。”
“但你不是。”尤怀瑾缓缓皱眉,“如果他们的任务失败,只要开始排查,拨出电话的你就有嫌疑。蕴青,你是聪明人,明知山有虎,就别去涉险。”
蕴青沉默数秒,忽然轻笑:“我是关家六小姐,只是打了通电话叫车而已。”
“有句话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蕴青压抑的情绪爆发。
她红着眼说道,“舞会是幌子,现在整个会场只有我知道!如果他们出事,而我却在当缩头乌龟,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二人如同困兽,在笼子里彼此对峙,谁也不让着谁。/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滴答滴答,时针转动声响像催命符。
蕴青猛然挣脱尤怀瑾的桎梏,目光紧盯着电话机,旋动号盘的手隐隐颤抖。
就在最后一个数字快要拨出的时刻,她的手再次停顿。
这次不是尤怀瑾,而是蕴青自己。
楼下的交响乐团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演奏,取而代之的是厚重悦耳的钢琴声。
尤怀瑾察觉她的异常,刚要询问却被制止。
“嘘,安静。”蕴青怔怔道,“你仔细听,一楼有人在弹钢琴。”
尤怀瑾凝神细听,眸光透露着思索。
“怎么了?”
“是贝多芬c小调第三钢琴协奏曲。”
蕴青忽然闭上眼睛,似乎在认真品味。
弹琴的人显然是熟手,整首曲调演绎得磅礴大气。
蕴青对这首曲子同样熟稔于心,甚至在兰心大戏院演奏过。
“不对。”蕴青睁开眼,熟悉的曲子灌入耳中,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捕捉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直觉告诉自己,在这么敏感的时间点,出现突兀的钢琴声,一定隐藏着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让思绪平静下来,手指模拟弹琴,在虚空中重复钢琴曲,仿佛隔空与楼下的人合奏。
“我知道了!”蕴青眸光一亮,“重音不对!”
她仓促回头,四下找着什么,尤怀瑾仿佛心有灵犀,给她递上纸笔。
蕴青重新闭眼,跟随者演奏者记录每一次异样的重音,手上一边涂抹着别人看不懂的符号。
等到这段乐曲开始重复,她才停下动作,对着纸上的节点开始回忆曲谱。
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机器,有条不紊地将曲谱转化为暗语,很快,一条简短的信息被破译:消息已传递,勿暴露。
蕴青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重担顷刻卸下。
【怜青,没事了,不用再帮我的忙。】
那边的怜青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再怎么担忧也只能按下。
蕴青这边,另外的疑问又进入脑海——会场还有其他同志吗?对方既然已经传递了消息,怎么特意叮嘱别人不要暴露?
晚上现场会弹钢琴的人并不多,恰好熟知贝多芬c小调第三钢琴协奏曲的更是寥寥。因为不具备普适性,如果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消息,就必须保证对方能够破译。
也就是说,这条信息是专门传递给自己的!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