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闽章这个人呢,对女人向来绅士,尤其喜欢性子刚硬难搞的, 关蕴珠恰恰知道这一点,所以叫人追了这么久才成事。·l_o*v*e!y+u,e~d?u,.,o·r′g¢
可俗话说, 管你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得到了就是蚊子血白米饭!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拿捏得住宋闽章的性子,对方未必不是享受于这种过程,自愿上钩的。
从提亲开始, 她就发觉宋闽章对关蕴青的兴趣,后面接触少了,渐渐没了迹象, 她也没有多想。一则, 关蕴青和自己不同, 人家不是钓鱼,而是真看不上。二则,关家到底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 他要享齐人之福,同时娶两个关家女, 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没有明着表露心思,关蕴珠自然装看不见。
但今天不同,关蕴青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竟然开了道口子叫人钻?!
按照宋闽章的口味,一旦有了蕴青这样的真犟种,他连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果然,关蕴珠发觉面前的男人连演都不演了,只看着关蕴青。?l?a,x!s^w¢.*c¨o,m^
她几乎有点想笑!
关蕴珠高抬着下巴,冷笑几声,忽然将手腕间的玉镯褪下,狠狠一摔!
“宋闽章,今天我和她之间,你必须选一个,要么我滚,要么她滚!”
说罢就风风火火离开。
宋闽章追了两步,象征性地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又掉转头走向蕴青。
这回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许多:“蕴青,你姐姐的脾气太厉害,没受伤吧?”
蕴青眸光微动,忽然后退,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姐夫,我刚只是跟四姐说的气话,你们都要订婚了,不好和我走太近吧。”
见她态度陡然转变,语气慢悠悠的,颇有一番打太极的意思,宋闽章只觉得心里有点痒痒。
他状似为难道:“看蕴珠闹起来的架势,今晚的订婚悬了。?如!文¨网^ ¨无-错/内!容·”
蕴青垂眸,玩着指甲:“这么盛大的典礼,难道还能说不办就不办?”
“唉。”他叹了口气,眼眸划过精光,“婚姻大事,最重要的不是典礼,而是找到合适的人不是吗?蕴青,你说呢?”
蕴青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露,只拿着手包离开。
宋闽章立刻随在身后。
她一面走,一面骄矜道:“这话可说错了,我们关家女人都得过好日子,要是订婚,婚戒要名贵的,婚纱要定制的,交响乐团要请最好的,不提前数个月准备,想都别想。”
舞池里灯光暗了下去,她忽然转身,伸手邀请宋闽章跳舞。
两个人缓缓旋转时,贴得很近,宋闽章一时晃了神,顺口道:“你想要的自然都有。”
“吹牛!”蕴青面色一变,猛地推开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开,“我最讨厌信口开河的人,单我说的那些定制婚纱和戒指,单子都排到后年了,你既然已经给四姐做了,* 哪里来的其他名额?”
宋闽章笑了笑,“还没有给蕴珠做。”
蕴青垂眸,掩饰眼底的思索:“没做?那你们订什么婚?!我四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同意?”
恰逢华尔兹音乐婉转,宋闽章抬手,牵着她转了个圈。
他微笑,似乎是随口一说:“我们也没明着说订婚啊,对外说是元宵舞会,一连办五天。今天最后一天,最正式而已。”
倏然,蕴青只觉得脑海中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舞曲悠扬,她机械地跳着,心脏却如擂鼓。
宋闽章话语模糊,可是蕴青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以蕴珠的性格,怎么可能同意一场寒酸的订婚?除非这场订婚本来就是借口。
宋闽章一连举行五天的舞会,是不是意味着撤离行动已经暴露,但他们没有掌握确切的时间,只好将“防守空虚”的幌子延长时间。
直到最后一天,他声称会宣布婚讯,那么,暗处观望的人也许就会选择这一天行动!这也能解释,杨先生为什么没有到场,而刘泽宏又那么笃定地回答。
因为,这就是他们一早策划好的守株待兔!
为了效果逼真,他应该同蕴珠说,务必要让关家人都到场。
以宋闽章心智,他绝对不可能告诉蕴珠真相,但是他只需要用“等到时给你惊喜”这个理由稳住蕴珠,再让订婚夭折就好了。
这很容易,比如现在,即便没有蕴青横插一脚,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触怒蕴珠。如此一来,他既利用了订婚做诱饵,事后对关家也没什么不好交代的。
短短瞬间,蕴青犹如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