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憔悴而清秀的脸。!y¢o,u,p\i+n^b.o+o^k?.?c~o,m/
潭嘉昀看着门口的三人,眼中闪过讶异,“请问你们找谁?”
姜雪上前一步,语气温和,“潭老师你好,我是历史科组的姜雪。我们是来吊唁谭校长的。”
潭嘉昀怔了怔,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想起学校里似乎确实有姜雪这个老师。
姜雪进一步解释道:“十年前,我曾在清溪村小学支教过一段时间。谭校长对我们这些支教老师很照顾,也帮过很多学生。”
提及父亲,潭嘉昀的眼圈又红了。
她哽咽道:“谢谢你们…* …还记得我爸爸。”
“他……已经下葬了”,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他们,“如果你们想去看看他,我可以带你们去墓地。”
韩承适时开口安抚,“潭老师,你节哀。”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尚未整理妥当的杂物,又道:“我看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我们先帮你把家里这些事情处理一下?”
姜雪点头附和。\k*s^w/x.s,w?.`c.o/m~
潭嘉昀却摇了摇头,“过门都是客,不用麻烦你们了。”
她看向烬野,带着询问的目光。
姜雪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以前也是清溪村的人,受过谭校长很多帮助。”
烬野摘下帽子,对潭嘉昀微微颔首,算是致意。
潭嘉昀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并没认出。
“潭老师”,韩承再度开口,“你别跟我们客气。这位朋友……和姜雪去墓地,我可以留下来帮你收拾一下,你看行吗?”
最后,潭嘉昀拗不过,便由韩承留了下来,她则带着姜雪和烬野,往村后的山坡走去。
谭校长的墓碑很新,墓前摆放着几束白色雏菊。
碑上的照片,还是姜雪十年前记忆中的模样。他温和慈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烬野站在墓前,沉默良久。
他缓缓摘下了墨镜,露出整张俊美但肃穆的脸。+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潭嘉昀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惊疑。
烬野没有看她,只是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潭校长,我来看您了。”
“当年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早就辍学了。您偷偷帮我减免学杂费,顶着村里那些人的压力让我回学校念书,这些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可惜,我还是不争气,高中都没能念完。”
姜雪静静地站在他身旁,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沉重。
她轻声说:“潭校长如果泉下有知,看到你现在为村里捐建了新的教学楼,改善了孩子们的教育条件,一定会为你这个学生感到骄傲的。”
烬野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
潭嘉昀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眼中的惊讶更甚,但没有出声打扰。
祭拜过后,潭嘉昀说家里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山坡上只剩下姜雪和烬野两人。
微风吹过,带着山野的清冽气息。
烬野重新戴上墨镜,“我还没好好看过新建的校园,听说是重新盖了一栋教学楼。”
姜雪心中微动,“那我们去逛逛。”
清溪村小学的变化确实很大。
除了崭新的教学楼和宽阔的操场,还多了一些基础的体育设施。
两人并肩走在新修的水泥路上,忽然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姜老师?”
姜雪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正快步向他们走来。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斯文干练。
姜雪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是……李才?”
男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姜老师好记性!真的是您啊!当年您教我们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一呢。”
“我大学毕业回来村子教书,现在已经是学校的团委书记了”,他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他又将目光转向她身旁的烬野。
烬野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全貌,但那挺拔的身形和独特的气场,过于显眼。
李才有些好奇,“这位是?”
姜雪正想介绍,烬野却突然伸出手,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他对李才说:“我是姜老师的男朋友。”
姜雪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烬野。
他这是……在说什么?
烬野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对着李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