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马尾辫往下淌。
运动鞋陷进泥坑的瞬间,她再度听见脚踝发出轻微的脆响。
她顾不得疼,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雨水,又继续往前走。
她走过废弃的化肥厂、村口的老槐树、堆满玉米秆的打谷场,甚至连养鹅的棚子都找了,可始终没看到那个总爱缩着肩膀走路的身影。
她有些精疲力尽了,但又不甘心就此回宿舍,便又挪到了学校。
她突然想起后山还有一处文/革时期留下的危楼。
那排教室在半山腰,听学校老师说已经被划成禁区。那儿的铁门缠满爬山虎,连村里的野狗都绕着走。
她鬼使神差地往那边跑,手电筒扫过结满蛛网的教室窗框。
其中一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