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多远,一道剑光倏然飞过,直直捅入紫林的膝盖。`x~q?u·k?a_n.s.h¢u*w-u/.-c?o′m!
紫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王景秋也滚落在地。
他怀里的包袱滚了出去,里面赫然露出玉玺的一角。
王景秋忙慌张地爬过去,紧紧拥住那玉玺。
再抬头,对上邹以汀那双冷漠的眼。
好似回到了多年前,普宁宮外,他第一次见到邹以汀。
只是那时候的邹以汀,有娘疼,有爹爱,他看邹以汀,只觉嫉妒,只觉恼火。
邹以汀接近他时,“施舍”他关心时,他只觉得恶心。
但后来,邹以汀成了过街老鼠。
王景秋把他看做同类,惺惺相惜。
可他呢,竟然看上了王文。
天呐,他也不照照镜子。
王文那样心如蛇蝎之人,怎会看上他。
不仅如此,邹以汀异常执着,执着地喜欢着王文。
鹤洲,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于是王景秋杀了王文。¢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但如今,眼睁睁看着邹以汀率领人马杀到他面前,王景秋还有什么不懂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景秋忽然笑了,“是……是王文对不对,王文根本没死,她给你铺下了这些路……邹以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薛副将一头雾水:“这疯男人瞎说什么东西,关王小妹啥事,王小妹不是死了吗。”
王景秋自顾自笑着。
他紧紧抱着玉玺,就是不撒手。
“皇位是我的,皇位是我的!”
他双目猩红,姿态扭曲,俨然已经疯了。
“王子贞,”邹以汀皱着眉头,目光里尽是周遭燃烧的火舌,视线却平静,只是平静中,暗涌着哀伤,“为什么……”
为什么要算计我。
王子贞笑着笑着,笑出了一行浊泪。
“我是个残废,我生来就是等死的。那王元凤眼中,你们这些有利用价值的,才是人,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他抱地太用力,以至于双手都嵌在玉玺的刻纹里,流出汩汩鲜血。-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我的父君,也看不上我,认为我连联姻的用处都没有,他只疼爱我的姐姐。”
王景秋是有一个孪生姐姐的,众人都知道,那是五皇女。
可惜五皇女早夭,那之后,王景秋的父君也郁郁寡欢,最后自杀身亡。
说及此,王景秋忽然笑了:“是我,亲手杀了她。”
众人神色一白。
“子贞,我们来玩游戏吧。”
“你滚啊,我不要和你玩,你和爹一样,都看不起我。”
“我没有,子贞。”
“你滚!”
就这么简单,他失手杀了她。
明明是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却被夫君和母皇都疼爱着的姐姐,原来是那么脆弱。
只要一推,就没了生气。
但那一瞬,王景秋并没有觉得有多愧疚,反而觉得快意。
甚至在得知父君知道后,用尽关系帮他掩盖事实时,愈发快意。
他知道了,父君还是在乎他的。
但是他从那时候起,已经不需要父君的在乎了。
他逼父君自杀,用羸弱包裹自己,走进了这场夺嫡大戏。
他不奢求喜爱,他只要毁灭一切,毁灭你们重视的这一切。
而邹以汀,他视他为同类,他为同类精心安排了最好的结局。
“可是,鹤洲,你为什么不听话。”他哭着质问邹以汀,“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还有,那该死的王文。
到底为什么,她到底为什么看上了邹以汀。
他明明那样残破不堪,她究竟看上他什么?!
“听你的,得罪怀王,最后被迫进入南欢院吗。”邹以汀冷问。
往日的情分与杀意在疯狂撕扯着,最后只剩下一地的鸡毛。
原来,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假的。
王景秋,曾是他唯一信任、真心相待的兄长。
若是从前,邹以汀绝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
他……
接受不了……
邹以汀眨了眨眼睫。
他忽然想,还好。
还好。
他还有她。
他不敢想,若梦里的事,真的发生过,那他死后,他的一切踪迹,留下的所有证据,都会被王子贞抹除。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玟便难以发现蛛丝马迹。
邹以汀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