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长明堂,给你娘上柱香。_h*o?n`g\t\e·x?s~..c~o~m/”
长明堂。
如今的长明堂不似上辈子放满了牌位,唯有四皇女一人之位。
乾玟净手后,在竹形的小香炉内,点燃了一炷檀香。
堂内除了她与乾思怡,还有姗姗来迟的一对夫妇。
高舒衡与余茹。
当今夏国的高太傅与余丞相。
乾玟:“抱歉,你们成婚,我未能出席。”
“无妨,你我之间,道什么歉。”余茹叹道,“回来就好,渤国怕是要乱了。”
乾玟神色一凛:“余丞相作何想?”
余茹道:“边关加急来报,十几日前,渤国大皇女忽然回朝,恐怕是渤国京城动荡了,镇守边境的夏侯绫将军快马加鞭修书一封,誓要夺回镇潮关,言辞之恳切,怕是已经行动了。
陛下也允了。”
“哦?”乾玟眉梢一挑,“敬文,这倒不像是你的作风。^x-x.k`s^g?.+c¨o¢m/”
乾思怡人小鬼大,重重叹了口气:“将在外,皇姨不在,朕岂能管住。
况且还不是朝臣逼朕的,说什么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说什么一雪前耻。皇姨你可是没看见,全都哐哐磕头,朕能怎么办。”
霍,哐哐磕头啊。
乾玟面上多了一份讥诮与冷峻:“夏侯绫拿不下镇潮关。”
长明堂寂静了一瞬。
余茹疑惑:“这镇潮关,立于天河之东的平原地界,十分孤立,无论攻守都相当耗费军资,据我所知,渤国这几年的军费开支,少而又少。”
高舒衡笑了:“殿下说的,并非国力,而是平宁将军吧。”
乾思怡“奥”了一声:“听说好厉害的,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把夏侯将军打得节节败退,只是后来不知怎的,被调离了镇潮关,守那劳什子东河去了。”
高舒衡点点头:“就算渤国大皇女率军回到镇潮关,也防不住夏侯将军一腔勇意,届时渤国内外危机重重。,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余茹:“而渤国,这些年因为她们皇帝疑心病愈发重,兵权几乎都被皇帝收归,朝中武将空虚,届时能上战场的,只有平宁将军……
但我听说平宁将军已经被赐婚嫁给了承平世女。”
高舒衡听罢,笑意更甚了:“看来此行渤国,殿下收获颇丰。”
余茹与乾思怡对脸茫然:什么收获?
高舒衡从来都是洞悉人心的高手。
上辈子,余茹被五马分尸,他心灰意冷,奉上整个高家与所有的资源,投靠乾玟。
只说了一句:“某愿与殿下结亲,做表面夫妻,将高家所有奉给殿下,助殿下一臂之力,倾尽所有托殿下登顶,只求殿下,取那九皇女狗头!”
高舒衡在殿中,将头磕地头破血流。
高家是当时朝廷中最大的氏族,当时,好不容易从镇潮关回来,又得知邹以汀嫁人的乾玟欣然应允。
婚后,她与高舒衡没有任何感情,她们只有一个目标:杀了九皇女。
后来大一统,高舒衡遁入空门,每日手握一串玉珠,念着神女经。
谁能想到,面善的、也爱积德行善的高皇君在夜里,会抱着余茹的尸骨入睡。
乾玟笑意更甚:“确实有些收获。”
乾思怡听不懂,只憋憋小嘴:“那照你们这么说,朕错了,不该允了她们?眼下若是平宁将军守住了镇潮关,取了夏侯将军的命,那朕真是罪人。”
余茹弱弱道:“我们也有常胜将军啊。”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乾玟。
檀香的气味飘过整个长明堂。
乾玟望着零落的香灰,淡淡道:“渤国的国运终究会过去,所有的百姓,朝臣,将领,都要接受这个事实。
这天下,终究要姓乾。”
乾思怡闭了嘴。
余茹则听得心潮澎湃。
唯有高舒衡,面露难色:“眼下,是打下渤国的最好时候,儿女情长,殿下可愿暂且放下。”
乾玟回过头,忽然展出一个亮烈的笑,仿若初阳,又如燃烧的火凤,灼得人眼疼:“儿女情长,不放,家国情怀,也不放。战场之上,是国与国的较量。
所谓输赢,非一将之功。这从来不是我与平宁将军的战役,而是渤国与夏国的战役。
成败,早已注定。”
八月初二。
渤国大皇女战死在镇潮关,被夏侯绫斩于马下。
镇潮关士气一蹶不振,群龙无首,兵无将而不动,蛇无头而不行,许多人生了退意,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