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能挺过来,但她不想让他太辛苦。′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而她现在,要给邹以汀寻一个“靠山”。
陈银宝抱臂点头,笑出两个酒窝:“你这分给陛下的一成,都够陛下笑好一阵子的了,陛下若知道其实你资产这么多,不得做梦都在索你命。”
“她尽管来。”乾玟写毕,通读一遍,确认无误按压指纹,“剩下的三成,全部,交给四皇女。”
陈银宝:?
“哪个四皇女,你说的是今早上去护城河边挖藕的那个,王春希?”
乾玟:?五月份哪里来的莲藕。
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无语”两个字。
“王春希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本质是个善人,能当个明君,坐天下,要的是人才,和善于发现人才、任用人才的皇帝。三个皇女一旦争起来,她王春希跑不掉。”乾玟将写好的东西叠好交给陈银宝,又抽出一张纸,“我下午会约四皇女出来聊聊,将这潭水搅得更荤些。”
陈银宝:“你这哪是搅混水,你这是在给邹大人铺路啊。`x~q?u·k?a_n.s.h¢u*w-u/.-c?o′m!”
须臾,乾玟停了笔,忽然抬头,严肃问:“你我这么多年,可算姐妹。”
陈银宝骤然敛了笑。
诚然,当初她老娘把她丢到乾玟面前,是为了让她们培养关系,顺便攀攀乾玟的大腿。
陈家夹在皇室之间,被那么多双眼睛觊觎着,又是当时的京城巨富,四面环敌。陛下却没丝毫表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每每陛下缺钱,她们就得疯狂交税,都是难以想象的巨额。
哪怕是陈家,也被榨干了。
她娘心寒了,乾玟又恰巧在那时候凑上来。
乾玟是怎么从替罪羊变成合作伙伴,再变成一棵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的,陈银宝已经忘了。
但她还记得,七年前,那个小姑娘来到她面前,一脸老成地对她说:“跟着我做事,我保你全家平安。”
“算。”陈银宝沉声道,“怎么不算。?w_a~n,b!e?n`g_o^.?c/o~m*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回去以后,我会把妹夫照顾好的,不让任何人伤他。”
“不过,”她话锋一转,担心道,“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乾玟沉默了。
陈银宝“啧”了一声,又问:“他知道你要走吗?”
乾玟:“我会找机会告诉他。”
陈银宝“哦”了一声:“我会照顾好妹夫的,如果那时候还是我妹夫的话。”
乾玟:……
邹以汀在王府中看账。
那头王府里已经传遍了,说今儿早上,郎君和世女感情可好了。
“出门前可亲密了。”
“真的假的,你眼瞎看错了吧,确认不是给了一巴掌,而是给了一个……吻?”
“昂,我给你一巴掌,你才眼瞎。”
介于世女的暴躁脾气,大家都不敢大声乱侃,只敢背地里俏咪咪散播八卦。
不到一个时辰,邹以汀明显感觉到,所有仆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像在看什么珍奇动物,又或者在幸灾乐祸,看世女什么时候玩腻他。
不过他都不在意。
只要她们知道,现在的这个世女,是他的妻,就够了。
邹以汀把乾玟的家产都细细清算了一遍。
越清算,越心惊。
真正意义上的富可敌国。
不仅如此,乾玟每年赚的银两中,百分之三十都挪到了夏国。
虽说她本质上还是夏国人,这么做无可厚非,只是……
邹以汀从中隐隐嗅到了一点政治气息。
他脑中忽然有一个荒唐的猜测,但由于太过荒唐,他自己都懵了一瞬。
账目中,还有一些涉及陈家的账目,邹以汀一一核对过去。
发现几年前,陈家才是渤国交税的大头。
那个时候陛下时不时就要向各商征税,每次都强制收上来几百万两黄金,陈家每次交的都最多。
然而就算是金山,也遭不住这样的强制征收,陛下基本掏空了陈家的家底。
而那些年,陛下并没有把这些钱用在军事、经济开支上,而是用在了修建皇陵与皇城开支上。
这么大的“上交”数额,非同寻常。
如果当初陈家不仅仅是把京城商行的地位和生意让给了王文,而是……把做陛下眼线的任务,也交给了王文呢?
王文经由陈家的引荐,方得见圣颜。
一切都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