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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洲,算我求你。摆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自寻死路,对你来说,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若你悔婚,你就是罪人,你对王文而言,便毫无价值,陛下心病一除,她身为陛下的人,就没有理由、也没必要再接近你。
你认为,陛下会允许你那样一个罪人身份,与她的心腹勾勾搭搭吗?
那母皇这多年的培养,岂不付诸东流,母皇这么多年的秘密,不都倒在你的面前?到时候别说你,就连王文都会被牵连。”
他把盒子往邹以汀面前一推。
“这些都是证据。
西街有个不起眼的米店,是王氏的,王文每月十日都会在米店与秋槿嬷嬷见面,如果你对自己的武功够自信,你就去看看。”
屋内门窗均关着,闷闷的,王景秋却觉得有些潮湿。
好像患得患失了多日的阴天,终于下了一场闷热的雨。
“不用了。”邹以汀道,“我就不去看了。”
子贞没有理由欺骗他。·l_o*v*e!y+u,e~d?u,.,o·r′g¢
邹以汀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也都是真的。
他其实一开始就察觉到,王文接近他有目的,他认了。
这些,他都认了。
动心是他的错,既如此,他就该接受惩罚。
接受得不到的惩罚。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找到王文,亲口问她,她会对他说实话,根本不需要他去跟踪探查。
是他明知故犯。
是他明知不该,还妄图春华,最终自食恶果。
他更不应该再牵连其他人。
子贞说得对,鱼和熊掌,从来不可兼得。
“鹤洲……”王景秋垂下眸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若你当真如此抗拒这场婚事,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找到机会劝母皇,让你与王知微合离。”
但邹以汀很清楚,陛下在一日,他就不可能与王知微合离。
“是我冲动了。”他看似冷静地站起来,同王景秋又深深行了一礼。?如?文`网_ -更?新·最,快¢
“鹤洲?鹤洲……”
邹以汀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傅府的。
分明春日晴好,屋檐边还停了几只梳羽的翠鸟。
屋内却闷得很。
邹以汀背对着门窗,久久地坐着。
把自己,把整个世界都缩藏进这小小的院落。
叱咤千万里沙场的将军,弃了长剑,继续低头绣起那方小小的锦绣香囊,在那一眼到头的、四四方方的天地里,有限地挥舞着纤细的小针。
却怎么也打不赢这场仗。
绣着绣着,邹以汀忽然眼眶酸涩起来。
若他悔婚。
陛下定大怒,邹家一辈子不可能平反。
若他悔婚。
会被怀王降罪,一个名头打下,还可能牵连河东军。
若他悔婚。
王文也会受到牵连,甚至可能会怨恨自己。
邹以汀觉得自己没救了。
因为他竟一点也不在意,乾玟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戏耍他。
只是即便是虚假的温热。
上天也在告诉他,他不配拥有。
把那些稍显蹩脚的针脚,细心地一一藏好。
邹以汀蓦地发现香囊的一角有些湿润。
啊,原来是他哭了。
坚强了十几年,邹以汀都要忘了,眼泪落下来的感觉。
那些羡慕、伤心、自卑,统统杂糅成冲进鼻腔和眼眶的酸涩,化成一滴滴泪,砸进锦绣里。
好在,这香囊送不出去了。
……
翌日,秋槿嬷嬷忽然带着圣旨来到傅家。
傅家众人均一阵恍惚,待秋槿嬷嬷念完才反应过来:婚期提前了。
原本邹以汀和王知微的婚期定在夏至日,即五月二十六日。
如今提前到五月十五日。
就在后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慌乱起来。
邹以汀却恍若未闻,只默默接下圣旨:“臣,遵旨。”
“什么?”乾玟也是一头雾水,“提前了?”
黄鹂也疑惑呢:“不知为何,陛下突然就下旨了。”
哪有什么突然,政治场上,全是算计许久的阴谋。
乾玟的眸光瞬间阴冷下来:“邹将军这几日见过什么人?”
黄鹂想了想:“有一次她们跟丢了,好像是去了西市,但也没去多久,后来死士说,邹将军去一个周国茶楼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