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玟:???你好像病得不轻。+6\k.a!n?s¨h\u,._c¢o/m+
下午众人各自回帐篷休息,等待晚宴。
邹以汀回到帐篷,飞鹰帮他收拾猎物:“咦?一盒松香?公子,这是世女给你的吗,现在要用上吗?”
他下意识认为世女和自家公子,好歹要在陛下面前维持表面上的和谐,所以才给了公子松香。
否则能是谁呢?
况且这松香好像是贡品,更稀有些。
那头邹以汀不说话,只坐在椅子上卸护腕,动作缓慢,心不在焉。
飞鹰:“公子?”
邹以汀忽然回过神:“嗯,用上吧……”
飞鹰点燃了香。
这次的香味道更冷些,也更悠长,似乎能留很长时间,一日只需点一根就够了。
飞鹰满意极了,寻思如果能一直维持这样的表面功夫,世女也不是不能嫁。
“公子,离晚宴还有段时间,您要继续绣香囊吗?”
“嗯。¨3¢8+k+a·n+s\h·u′.*n!e\t-”
飞鹰从包袱里拿出那个朱红色的香囊递给邹以汀。
邹以汀这几日在府里找出了几个爹爹留下来的香囊,重新回忆了一番绣法。
他的手因为练武,早就变得伤痕累累,远不如别的男子光滑,只有粗糙的茧与细细密密的伤疤。
这样的手,只能上阵杀敌,却很难捏针,绣精致的花样。
十九年不曾碰过针线的邹以汀,绣得很艰难,已经被扎了很多次,尤其是食指,都被扎白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飞鹰凑过来歪头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公子……你这是在绣什么?”
邹以汀愣了一下,抬头:“一般给妻主绣香囊,不都会绣鸳鸯戏水吗。”
飞鹰:……
我觉得你这不是鸳鸯,是鸳鸯棍。
“那个……公子,是不是颜色太深沉了,要不换亮堂一点的明黄色?”
邹以汀不以为意:“边塞的鸟都是这个颜色。^k¨a·n?s¢h.u·h_e,z_i_.+c·o*m·”
飞鹰:……边塞那都是鹰啊!
邹以汀能不知道吗?
他不过是不想好好给王知微绣,拿她的香囊练手罢了。
认认真真练手。
当晚,陛下举行晚宴。
邹以汀换了一身绿云的外裳。
这次晚宴的臣子远不如陛下五十大寿时人多,邹以汀得以离陛下近些。
他乍一坐下,就看见王知微一脸嫌恶地走到他身边。
原来陛下早就暗暗把他俩的位置特意安排在一起了。
王知微当场捂住鼻子:“什么破位置。”
邹以汀当没听到。
看来今晚不会好过。
那头二皇女也来了。
二皇女王昭华生了一张十分板正的脸,不比其他女子长相柔和,反而眉目较高,较为严肃。
她皱着眉坐到王知微一侧,路过之时,邹以汀依规起身向她行礼:“见过怀王。”
被她忽视了。
邹以汀习惯了,也不在意,只行完礼就坐下。
傅家除了傅云疏,都坐在邹以汀的另一侧。
傅瑛笑着坐在邹以汀身边,全当他是空气,和小厮嘀嘀咕咕着什么。
他的小厮绕过邹以汀,恭敬又神秘地向王知微问道:“敢问世女殿下,王小姐身在何处?”
邹以汀倒酒的手停了一瞬。
王知微意会,笑道:“阿文和四殿下喝酒去了。”
王春希不喜欢这类晚宴,大多只露一面就走,甚至不露面。
赶巧在路上碰到了乾玟,就拐着乾玟“叙旧”去了。
小厮得了话,又传给傅瑛,傅瑛遗憾道:“那我们一会儿去找他,本公子有东西要给她。”
邹以汀余光瞥见了他怀里的香囊。
只能看见一个角,杨妃色的,粉扑扑的,确实很衬年轻的小姑娘。
他不由摩挲了一下被扎伤的指腹。
旁边王知微同宫人偷偷道:“给邹大人换最烈的酒,一杯就能醉倒那种。”
还塞了宫人一块玉。
宫人笑着应是。
不一会儿,陛下来了。
晚宴开始,好些个舞者纷至沓来,献上一曲《塞上曲》。
上首王元凤瞥了二人一眼,二皇女也顺着目光看过来,严肃瞪向王知微,示意她陛下面前,要和邹以汀和谐相处。
王知微几乎要咬碎牙,才逼着自己不情愿地朝邹以汀举杯,坏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