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端到哪里去,就放在这儿,你盛了递给我便是。/w*a′x?s\w`.*c~o`m?”
细长的手比他想象中有力的多,竟真把他稳稳拽住。
手心的温热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袖传进来,又散开,存在感强烈地仿佛冲开了他所有的感官。
邹以汀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只愣愣“嗯”了一声。
其他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趁机又挪得远些。
邹以汀留下了,但他依旧把桶往一旁挪了挪,距离乾玟有一步半的距离。
已是突破了,再近,难保她会闻到他的味道。
邹以汀忽然没来由的想。
幸好。
他这几日没来日子。
很快二人就像工厂里的流水线,他盛一碗她发一碗,配合默契,效率十分高。
结束时,天色已晚,天边的火烧云层层叠叠。
乾玟擦擦汗,又咳了几声。
邹以汀注意到,她的手都冻红了。
他正准备离开,乾玟又叫住了他:“别走啊小姐姐,还有米汤喝呢。”
原是她命黄鹂从流民中找了个擅长下厨的,在熬粥时,额外给军营里的大伙熬了米汤。
一晚热乎乎的米汤被她那双冻红的手捧到他面前,邹以汀只觉心口一紧。.l+a^n¨l_a?n-w-x¢..c~o?m¨
他迟疑了一瞬,接过,没有喝。
他不想在这里摘下纱布。
一抬眼,乾玟已经咕嘟咕嘟喝了一碗。
她喝得太快,晶莹的米汁顺着她的丰润的唇流出来,浓稠的,缓缓的没入她柔和的下颌线,再一寸一寸顺着流畅的颈部肌肉向下。
邹以汀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全身的神经都被人用羽毛轻轻挠痒似的。
他忙转过脸去:“多谢。”
说罢,他转身便走了,脚步颇有些乱。
谁也不知道那碗米汤,他究竟喝没喝。
这次施粥颇为顺利,河东军的士兵们都有些惊讶了。
当晚,乾玟还莫名收到一瓶冻伤膏。
周姐也很疑惑:“是薛副将说周副将说李千户听将军说要给你冻伤膏,于是我才送来的。”
乾玟会心一笑:“哦~是薛副将说周副将说李千户听将军说的啊~”
翌日一早,河东军准备前往明城,整队后尚未出发,队尾传来一阵骚动。
邹以汀与薛副将等人忙调转马头往后排去。
薛副将:“都让开!”
乾玟也由黄鹂推着轮椅姗姗来迟。¨h¨u_a,n_x*i~a*n-g.j·i+.~n+e¨t¨
不远处的草丛里,竟有一具女尸大喇喇躺在草丛里,手心里攥着一快布。
布上用血写着是她为了一己私欲,煽动乡里乡亲背井离乡……
众人惊愕不已。
“这不是张二兰吗!”
“怎么回事儿,怎么遇害了?”
“昨儿还好好的……”
乾玟忙转过头,一副不忍看的模样:“哎呀,究竟是谁干的,怎么如此残忍。”
黄鹂:……
薛副将忙排开围观的众人,上前检查了一番:“头部有伤口。”
邹以汀随即下马,稳步步入树丛。
张二兰颈部与头部的交界处,嵌入了一根树枝,从后往前,整根贯穿了她的脖子。
“树,树枝?”周姐一惊,全身忽然发寒。
邹以汀察觉异样:“说。”
周姐飘忽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只在看到乾玟时,赶紧着急忙慌地躲闪开。
她攥着怀里的玉佩,忽然意识到,这玉佩不仅仅是给她的医疗费用。
周姐:“没,没什么,只是没见过树枝杀人,奇怪罢了。”
第10章 我救你,问心无愧
邹以汀只看那伤口,便分辨出杀人者是个高手,无论是技巧、力道、精准度,都几乎能与他匹敌,那人在极远的地方,仅用一根易折的树枝,便能穿刺张二兰的后脑。
河东军中没有这样的人。
查找凶手,也不是河东军的职责。
且对方目标明确,只杀张二兰一人。
周边跟着张二兰一路走来的流民们纷纷哑然。
士兵、流民都挤在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句:“我就知道……我们被张家二姐给骗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谁要你在这事后聪明了,当时不是你叫我们跟着她一起走的吗?”
“不走你去哪,你有地方住?家都毁了!”
“老娘要是不走还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