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子忽然又屁颠颠冲出来,直冲着邹以汀奔去。·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邹以汀整个人忽然僵硬如木头愣在原地。
狗子“werwer”长叫了两声,拐带着那丫鬟一起奔过来,丫鬟根本拉不住它,被绊了一个趑趄,整个人脸着地跌了个狗吃粪,牵绳也脱了手。
电光火石间,邹以汀一把握住牵绳,用力一收,方稳住这亢奋的狗。
元帅原地嗷呜了两声,谄媚地绕着邹以汀摇尾巴打转。
“元帅,咳咳……过来,别扰了将军。”
乾玟今日一身淡青的长袄,撩开小厨房的重门帘出来,声音清和温柔,恍若一株冬日的茉莉。
元帅一听乾玟的话,便乖乖跑回去,蹲到乾玟身侧喘喘喘。
它跑得太快,又不管不顾,力气颇大,扯得邹以汀手往前一送,放也不是,抓着不让狗子见前主人也不是,只好被它带着往前走了几步。
硬生生拉进了二人距离。
距离越近,他身上的松香与她的茉莉香便愈发融合。
乾玟揉了揉元帅的脑袋,笑道:“它是我做海外生意的朋友带来的,在渤国和夏国,都没有这样的品种,全大洲估计也就这一只,他好像很喜欢将军。′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邹以汀沉默不语。
确实没见过如此犬种,耳朵这般大,力气也这般大,精神这般亢奋,眼神这般……清澈愚蠢。
“抱歉,劳烦将军了。”乾玟伸出手,示意邹以汀把牵绳给她。
她看着十分体弱,只在门口待了片刻,便冻得鼻尖与双腮都红了。
邹以汀犹豫了一瞬,还是将牵绳递给她。
接过牵绳时,她瘦白的手腕轻轻一转,便将牵绳牢牢控制在手中。
小丫鬟这才松了口气。
邹以汀想走,元帅似乎接收到什么信号,转头又开始绕着邹以汀“werwer”转圈。
乾玟噗嗤笑了:“它真的很喜欢将军。”
邹以汀望着那颗毛茸茸的头,和一双对着他放射无辜眼神的水汪汪大眼睛,一时只觉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无奈回头,冲她拂袖:“牵走。”
乾玟却展出一泓温柔的笑意:“将军要摸摸元帅吗。”
邹以汀:……
邹以汀从前在镇潮军时养过一只狗,只是一只普通的猎犬,但它也是三色的,而且很听话。
是他进入镇潮军后唯一的朋友。/1′1.k′a?n¨s,h!u¨.*c¨o′m~
可惜后来,那只狗死在了大皇女身边的谋士剑下。
只是因为大皇女冲入他的帐篷,它冲着大皇女叫了两声,大皇女认为被畜生冒犯了。
邹以汀忽然问:“它几岁了。”
乾玟:“算算也有五岁了。”
邹以汀蹲下来,僵硬地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下去。
元帅的狗脑袋被拍得一嗡,紧接着便迎来邹以汀极其轻柔地,带着缅怀的安抚。
他的那朋友,死的时候也才五岁,与元帅也差不多大。
正当邹以汀要起身时,身侧忽然又丝滑递过来一精致的狗盆。
里头剩满了香喷喷的狗饭。
乾玟像早就准备好似的,轻柔问他:“将军要喂喂元帅吗。
有很多口味可以选,不收钱的哦。”
邹以汀:……?
第7章 元帅,不许欺负邹将军
一晚上,邹以汀已经想透其中关键。
倘若此女没有背景,那她就是和落雁案逃犯有联系之人,必然是知情者。
此女若是大皇女的人,那么杨芳便是大皇女留下的把柄,用来要挟某个皇女的,而这个皇女和当年的左丞相贪污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今此女的态度,就是大皇女的态度。
至于是哪种,还需辨别。
当年在镇潮军,他与大皇女非常不愉快,如今她派人到他身边,定是听了京内风声。
他自认坦荡,便不怕将王文留在身边。
邹以汀还想过把王文安排在身边看押,对方会排斥,会抱怨,远离,逃避,甚至憎恶,还想过怎么趁她愤怒时勘破她的破绽。
但统统没有。
她竟然问他要不要喂狗,还像那些饲养了珍奇动物的贵人一样,问他想用什么喂。
邹以汀恍若回到小时候。
那时他还是将军府的独子,小小年纪就能收到各府请帖。
他与父亲去礼部尚书家中做客时,其公子就问他:“这是我家养的珍禽,有三种饲料,你想喂它们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