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其增币之请,也不攻自破!”
皇帝微微颔首,目露赞许,随即话锋陡然一转,锐利如刀:“谋略虽精,然而谁做集宴之上,刺向林氏的利刃?”
崔题毫不犹豫,伏首揖拜:“为陛下,为社稷分忧,臣万死不辞!”
“哈哈……”皇帝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中带着洞悉人心的锐利,“崔题啊崔题,朕记得你从前最是明哲保身,趋利避害。是何缘由,让你此番甘冒奇险,主动请缨?”
“臣……自是为陛下分忧心切。”
“哦?只为分忧?朕听闻,皇城司以铁篦梳头之势,遍筛京城,已查出那指向鬼樊楼的诗词,最早……是从一处名为‘讲义堂’的民间学堂生徒间流出?”
崔题心头猛地一沉!
“朕还记着,你前些日子刚上了一道劄子《试论官督民办讲义堂疏》?你奉命查案多日,对此线索竟一无所知,还是有意未曾对朕提及?”
崔题浑身剧震,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皇帝竟已查到讲义堂!那是否查到了潘令宁?
诚然他的确想对潘令宁进行保护,因而不上报线索,且因为他是被潘令宁说动,甘愿为执剑之人,替皇帝破开困局,保下太子,也保下潘令宁。
哪怕本心是好的,可是,若是对皇帝隐瞒,便是欺君大罪了!
他强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崔题连忙跪下顿首:“陛下明察!臣绝非有意隐瞒,实因此事牵连甚广,干系重大,臣唯恐走漏风声,以至功败垂成,故思决意待集宴之上,雷霆一击之时,再向陛下剖陈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