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衡思考了一阵后,只说出这一句话,接着他看见禹清池与司珏都盯着他没有再言,便解释道:“我知道,我后来堕魔带领这里为祸的女鬼们杀人夺命,吸食魂魄精气用以修炼,是造了杀孽,天道所不容,我需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但我这些年潜心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哪怕自己会付出灰飞烟灭的代价也要报仇,如能得偿所愿那我便知足了,不知圣尊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禹清池在一旁听着,心中气愤不已,感觉这个徐青衡跟自己有些同病相怜,而且似乎他还比自己更惨一些,已经成了鬼仙,连人都算不上,只能靠吸食活人魂魄精气为生,手上染满鲜血。
若说自己也是被献祭,好歹还能留个一魂再回来,而徐青衡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即便他现在说想报仇,禹清池心里觉得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他们玄清门尊者在这坐着,司珏怎么又会同意同门相杀呢,况且这人已经是鬼仙了,当灭之。
禹清池看着他,略显悲戚。/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司珏坐在上首,将禹清池的表情看在眼里,转而看向徐青衡时,司珏用手轻轻理了理衣袖。
“可以,本座允你报仇。”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禹清池双眼猛然睁大,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玄清门圣尊,居然允许一个鬼仙去向自己门中人复仇。
徐青衡眉眼舒展开,竟是一种喜不自胜,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圣尊成全!”
“圣尊.....你居然允许他....”
司珏知道禹清池想说什么,淡然开口:“自古以来,恩怨自有归处。恩必报,怨不报自然心生罪恶,扰乱世间。那孙文宾利益心重,不顾同门之谊,慷他人之慨全自己道名,这种人玄清门应当肃清。徐青衡报仇是理所应当,一仇一化生,是为道阴阳所全。”
说完,司珏再次看向徐青衡:“本座答应让你报仇,但这十几年来你为祸福宁县,搞得这里生灵涂炭,你需为自己所行之事付出代价,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徐青衡其实从过去到现在都认为自己依旧是玄清门弟子,所以对于“秉公执法”的圣尊更是尊崇,此时更自称一声弟子,以全心意。+j.i_n?w-a!n`c~h/i+j/i?.^c?o!m!
既然已经说清,禹清池便也放松下来,刚巧想问出几个疑惑,便向徐青衡发问:“徐道友,我还有疑问,当时我与圣尊来时,你可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出来,不怕圣尊将你灭了吗?”
徐青衡道:“当时霓音回来说过,只说是道法高强的人,并不知道是圣尊,后来霓音灰飞烟灭,我隐隐感觉到,便决定出来一探,发现是玄清门的护身咒这才确定。”
“那你为何还要杀人?”
徐青衡自嘲的笑了笑:“以往都是霓音她们帮我杀人,她们去了后,我没办法吸食人魂魄精气维持魂体,这才只能自己动手。”
禹清池了然道:“想必若要维持你的功法,需得时常食用魂魄与精气。魂魄倒是好说,你可以让她们把一座城的人都杀了随时供你所用,但你却没能力一下侵吞所有人的精气。所以你便勒令那些女鬼只得在你需要时杀人。刚好这里的封印使人不能出去,可让你可以有条不紊地进食人的精气。而那些女鬼们因你的压制不能肆意虐杀任何人,又得听从霓音吩咐,便自然会从霓音最恨的人下手一个一个去杀,也就形成了福宁县的局面。”
徐青衡缄默,认可了这一切。
禹清池叹息,这福宁县的疑惑总算是全部解开了,幸好来的是圣尊,若是其他人,指不定还有一场恶战,哪怕是沈砚白,或许也避免不了。
“圣尊,徐道友现在出不了福宁县,那他如何报仇?”
第49章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是司珏在影射镇魂殿一出。
司珏勾勾嘴角, 既然徐青衡出不去,那便让他的仇人进来。
“这道封印之所以是秘术,不可擅用, 乃是我管理玄清门时定下的规矩。虽然修仙济世本是应该, 但只应做力所能及之事, 不该逞强搏命。此秘法若实施, 自己或他人必要献祭其一,自己殉身,是逞能好胜不惜命。若是献祭他人,便是严重违背我玄清门门规,必要付出代价。”
徐青衡痛恨道:“是!当初便是孙文宾强行献祭我设下封印。我不知他回去是如何对师门交代的,总之不会说出事情原委, 只怕会说是我自愿。”
司珏沉默, 玄清门自从成立以来,凡下山救人殉身不归之辈不胜枚举,后山的坟堆与衣冠冢已然一眼望不到头。即便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