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资,至少五十万美元现金,墨西哥鹰洋两百二十万,你们要是早来几天,这个钱至少翻几倍,前几天刚刚支付了向英国公司进口钢轨的款项。”
“那些银币你们随意,其他现金,我全都要。”
“金库的大门你们负责炸开,炸药我来提供。”
“第二件事,所有的账目都在会计主管的办公室。”霍华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虚增成本、伪造账目、土地和股票赠予的违规记录我都要。”
“这些是我换取政治庇护的根本。”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事成之后,我要你们把这些东西送到我指定的地方放我离开。”
陈九盯着他,沉默了整整一刻,才转身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霍华德耸耸肩,笑容冷酷:“那你们就永远别想见到耶鲁小子和傅列秘了。”
“还有,我还没完全猜透你们的计划,但是你想死多少人?有我,你们的伤亡会至少减少一半,逃跑也更从容,你仔细考虑。”
“平克顿的人不会杀他们。”刘景仁忍不住插嘴,“一个是白人企业家,一个是耶鲁毕业生,他们不敢!”
“没错。”霍华德点头,“但他们可以让这两个人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刀,缓缓刺进众人的心脏。
“芝加哥太远,那里有很多’意外’。”
“咱们如果合作,你可以在萨克拉门托多一个永远的朋友,很多你们清国人不方便做的事,我们都可以合作。”
”有了这些钱和证据,两三年时间我就能爬上加州的高层,你会有今天根本想象不到的助力!”
“另外,我附赠一条消息,铁路公司的董事和圣佛朗西斯科的共和党领袖达成了协议,他们会训练一批武装交给铁路公司,以后你们这种人会更难以生存,没有人在背后给你们打点关系,你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咱们建立合作关系,你们也可以是我的合法武装,而我,就是站在你们背后的资本家。”
“相信我,在美国,没有人会不想和一个大资本家搞好关系。”
“这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
“感谢我教你们怎么玩这场游戏吧,清国人。”
“我己经说得足够多,展现了我的诚意,接下来,要不然就给我个痛快….”
“要不然,我要看你的底牌,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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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经深夜,工业区对面的沿河街道空旷而寂静。
陈九蜷在马车厢的阴影里,后背紧贴着座椅的皮革纹路,还在仔细缕清脑海里纷乱如麻的思绪。车厢空间不大,足足挤了西个人。
刘景仁和陈九挤在一起,王崇和坐在在霍华德身侧,给他留出了最大的空间。
工业区花岗岩围墙的轮廓己经近在眼前。瞭望塔上的煤气灯昏黄如豆,守卫抱着步枪歪在栏杆上,远远看去只是一个小小的黑影。
陈九手搭在腰间,从窗帘缝隙打量着工业区这个庞然大物,掌心汗津津的。霍华德就坐在他对面,偶尔开合一下怀表的盖子,越到近前,这个白皮胖子反而更加平静,倒是陈九几人心跳如雷。
今夜的事,远远超出了一个渔民头领的掌控。
原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一句空话,是真的有人贪婪到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反而利用起这伙绑匪。
霍华德说的很多东西他不是特别明白,但这个胖子的胃口之大让陈九遍体生寒,比起他只想踏实带人吃饱饭的目标,这个白人己经开始准备攀爬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
这让他恐惧,也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是他没有,经过大屠杀事件还有全美的报纸报道,他己经深刻的意识到,单凭华人的力量己经远远无法左右局势,哪怕他们再能杀,也不过就是一纸命令,一道驻军的冲锋就可以轻易解决。
就仅仅因为他们是黄皮肤而己。
没有统治阶层的背书,他们头上永远悬着利刃,惶惶不可终日。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想念菲德尔的原因,哪怕他是一个混杂杂种,哪怕他什么都不是,没有一分钱, 陈九也有把握靠着金钱、刀枪开路,把菲德尔推到台前,作为他们捕鲸厂的保护伞。
而眼下与这头饿狼交易,己经是这短暂的喘息内唯一能做的事。
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陈九思索间,他能感觉到马车在轻微摇晃,袭击的队伍正屏息跟在半条街外。这些扮成劳工的汉子排成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