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兰的极端分子,逮捕中华会馆的董事;”
“暂停华人洗衣店营业执照发放!驱逐没有工作的华人劳工!”
“诸位,你们应该明白,过度拥挤的居住环境才是祸根。”
“华人居住的太过密集,里面到处是鸦片馆、妓院、赌档,这些是犯罪的温床。”
威廉和身旁几个共和党的议员对视过一眼,不屑地冷笑,根本都懒得开口,谁不知道你布莱恩特抱上了康奈尔的大腿,犯得上一上来就以势压人?真是粗糙的手段狠!
看来也是逼急了,这电文发来也不知道多久,就在报纸上满天飞。
布莱恩特看见了他们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在乎。
税务官科尔曼犹豫着开口:“去年清国佬收的各项税占市政预算8%,封锁唐人街?下个月警察的薪水怕是只能付爱尔兰威士忌了。”
“比起税金,白人选民的信任更重要!”司法官插话,“我的人汇报,唐人街里至少藏有上百杆枪!”
“这是巨大的隐患!”
“普雷西迪奥驻军必须立刻镇压!联邦军第西步兵团就在城外……只需出动几百驻军.....”
“第西团?”联邦军指挥官谢尔曼说道,“阁下,你似乎忘了——依据《军事重建法案》第七条,联邦驻军有权拒绝参与地方治安!”
“想要西百士兵?拿要塞码头关税权来换!”
“我告诉你们,没有军队维持港口秩序,你们的劳工早晚会被爱尔兰暴徒赶下铁路和码头!”
“到时候上哪里找廉价且没有政治威胁的劳动力?”
“像爱尔兰人一样,急着当家作主人吗?”
他完全无视了布莱恩特瞬间铁青的脸色,“另外,要我说,不要把我当傻子,普雷西迪奥至今都还有华人的营地参与修建,那帮人除了爱抽鸦片之外,乖顺得很,是因为什么引发暴乱?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得到真相之前,我不会出动一个驻军参与你们的游戏!”
阿尔沃德笑了笑,在死寂中起身,将几张照片摔在布莱恩特面前。照片里尸体手腕上、脖子上的凯尔特十字架纹身的清晰可辨——这是爱尔兰工人党的标志。“昨夜救火队在火场陆续发现三具类似尸体,”他盯着布莱恩特,“需要我叫来目击者吗?”
“布莱恩特,放弃吧,你那些小花招就只能糊弄糊弄愚民。”
“不要以为给那些报社送钱,写点模糊真相的文章就可以躲得过去。”
“事实上大家都清楚,现在还离不开清国苦力,指望你的那些爱尔兰醉鬼吗?你最好祈祷他们有一天不会把火烧到你身上!”
“胡扯!”
“你不要在这里歪曲事实。”
“是清国佬先动的手!”布莱恩特霍然起身,眼睛瞪向对面的德裔,“我的选民亲眼看见,那些梳辫子的异教徒射杀爱尔兰妇女!”
“那些苦力正在打破圣佛朗西斯科的经济平衡!”
阿尔沃德摊开手:“所以我说,咱们在这里撕扯没什么用,成立调查委员会,以调查出来的结果为准。”
哈斯廷的怀表终于“咔嗒”一声归位。他起身打断两人的对话。
这群人根本眼里没有这场暴乱,只是一味地在谋求权力。
“不要吵了!”
“决议如下:普雷西迪奥驻军即刻分兵镇压!对爱尔兰人聚集区和华人聚集区进行军事管制!”
“成立跨族裔调查委员会,开始调查,快点出一个结果安抚民众。”
“调查完毕后立即逮捕领头的暴徒,送到司法机构起诉!”
谢尔曼冷笑一声,“恕难从命。”他扫视满室权贵,“比起暴徒,我更警惕政客的谎言。”
“你们坑了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休想让我的人给你们擦屁股。”
市长顿时发怒,当我好拿捏吗!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上校,1846年战争部文件显示,普雷西迪奥土地使用期限将于1870年届满。若您拒绝合作,我将启动《第370号法案》强制征收军营土地!”
顿时全场哗然。
谢尔曼毫不在意,踢开凳子转身就走,临走抛下最后一击,“我顺便提醒——我的士兵多数是内战时期留任的北方白人老兵,他们可忘不了某些人资助南方邦联的旧账。”
哈斯廷沉着脸,不发一言。
“六平方公里军事要塞,”谢尔曼拉开门回头说道,“你们想要军营这块地,不如谈谈你们每月从劳工身上抽多少血?”
“更别忘了你们那奢靡的生活是谁保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