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来金山?”
小哥却只是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于新并不在意,他也不懂这些拳打脚踢的功夫,甚至对两人自报家门的功夫有些鄙夷,都什么光景了还整这些。
弹子打身子一个血洞,不比什么这功夫那拳脚来的实在。
“该你了。”老汉的烟嗓刮过耳膜。刘晋抬眼时,老汉的戳脚己袭至肋下,裤管带起的风里是毫不掩饰的凶意!
刘晋慌张之下,快速反应过来。拧腰让过杀招,反手擒他脚踝,却抓了个空——老汉早借势腾身,另一条腿鞭子似的抽向太阳穴。他抬肘硬接,麻劲震得牙关发酸。
老汉的布鞋总往阴处钻,时而点膝盖弯,时而勾脚脖子,活像条沾了泥的乌梢蛇。刘晋布衫被撕开道口子,却趁机贴身抢进中门,挥拳时却失了目标。
老汉滑不溜手,绕到刘晋背门,鞋底泥印正印在少年后心三寸处——若用实劲,便是摧心的杀招。刘晋反手擒拿落空,这才惊觉。
“后生,你下盘不稳,功夫还未到家!”
“手上倒是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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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新看完,喝完了杯中的冷茶就闪身走人,留下之前带路的自己亲弟弟调教新面孔。
若不是怕万一暴露,引起会馆公审,也不必劳心劳力地找一群生瓜蛋子。
油布包抖开时,两把转轮手枪滑落桌面。打仔的靴尖碾着满地谷粒:“于爷仁义,给诸位备了傍身的铁家伙。”
“但咱把丑话说前头——这是最后万不得己用的家伙,在街面上动了响器,势必会引来鬼佬巡捕……”
“街面的规矩最好不要破,动了铁器,就是坏了鬼佬的底线。”
”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
“待会我教你们怎么使,别瞎对着人比划。”
“阿越!”刘晋刚迈步就被老汉截住,戳脚封死去路。原是自己的师弟心急想要上手摸一下,被他喊了一嗓子。
戴瓜皮帽的引路汉子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刘师傅莫急,你这师弟......”他忽然掐住阿越下巴,少年痛呼中露出后槽牙,“倒是生得俊俏,红番巷的姐儿们最疼这等嫩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