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边继续佯装无辜,火上浇油道:“就是呀,梅师兄和黄师姐相伴成侣,日日成双入对,何曾有过二心?”
谢芝脸色发绿,神情冷漠的看着梅卿,冷哼一声:“你当我没有眼睛,看不见你和姓黄的亲近,往日你百般狡辩,我才暂且相信。/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你有没有二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伸手叫停屋里忙碌的仆妇们,冷冷扫一眼梅卿:“别以为替我办成了事,我就要事事顺着你,谢家开府五十载,还没迎过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东西进门。”
“想进谢家的们,你下辈子再做这种美梦吧!”
谢芝说罢,不再理会地上攀着她的衣角,苦苦哀求的梅卿,甚至连在穆念白面前逞口舌之快的念头都没有了,她今日在穆念白面前被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丢了那么大的人,只恨地上没有个缝让她钻进去。
谢芝拂袖而去,梅卿跪在地上,咬牙切齿,死死瞪着崔棠。
崔棠向门外一努嘴,笑呵呵的:“梅师兄,你妻主不要你了,你怎么不去追呢?”
梅卿一张俏脸被怒火烧的通红,一心想过来缠着崔棠厮打,却被穆念白冰冷的目光吓退了,穆念白居高临下,冷漠的盯着他。,x.q?i_u\s·h,u¢b_a¨n`g_._c!o~m`
“我还未曾追究你的错失,你倒想在我面前跟我的人撒野。”
梅卿向后退了半步,躲开穆念白凌厉的眼神,抖如筛糠,他这才意识到,若谢芝在盛怒之下把自己交给穆念白处置,他就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但有崔棠在穆念白身边煽风点火,他如何能讨到便宜,留一条命在?
梅卿咬了半天牙,几乎把嘴唇咬得血肉模糊,片刻后,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失了往日的傲慢与骄横,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火烧火燎地追在谢芝屁股后面,哭着向谢芝狡辩去了。
崔棠斜着眼睛,看着梅卿狼狈的背影一阵烟似的飘远,心中只觉得畅快,不自觉地笑出了声。~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穆念白轻笑一声,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向外扯。
“笑得收敛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了坏事一样。”
崔棠揉着被她捏得红肿的脸颊,眨着黑水晶一样忽闪忽闪的眼睛,故作无辜地看她:“三小姐,奴只是实话实说,哪里做坏事了?”
穆念白低声轻笑:“是吗?你既行得正坐得端,那等谢芝打上门来,别又光溜溜的跪在我跟前哭。”
崔棠笑不出来了,那个谢芝看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要是她回过味来怪自己让她丢了人...
崔棠扯住穆念白衣袖,拉着她不让她走,他急得要哭,将脸贴在她的胸口蹭来蹭去,小声地央求:“三小姐,您也知道是他害了奴的,他还坏了您的好事...三小姐,您这次就帮帮奴嘛。”
这种感觉很新奇,好像一只轻盈的小鸟正在她心上蹦来蹦去,叽叽喳喳的叫。
穆念白忍不住伸手,像抚摸鸟类翎羽一般,轻轻抚摸崔棠绸缎一样乌黑顺滑的长发。
温柔小心的动作让崔棠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穆念白。
穆念白轻咳一声,收回手,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崔棠:“我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要我帮你,你总得拿点东西交换吧?”
穆念白好像看不上自己的身子,崔棠在心里失落的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但她好像很喜欢自己唱的戏。
于是崔棠讨好地笑着,殷勤地给她捏腿揉肩:“奴给三小姐唱曲,唱一天一夜也不停。”
二人说话间,连小楼已经将崔棠的卖身契拿来了。
连小楼神色难明地看着崔棠,语气复杂地感慨:“我不过提了那么一嘴,竟真叫你办成了。”
崔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小楼,他对自己打骂不休,还想逼迫自己倚门卖笑,论理,他应该恨她入骨,可连小楼教他本事,尽心尽力,从不藏私,生死关头,也愿意抛弃尊严,拉他一把。
崔棠只好背过身去,躲开连小楼的目光。
穆念白粗粗看一眼卖身契,上面写着一个高昂到滑稽可笑的数字,穆念白没有二话,数出十张银票递给连小楼,沉声叫崔棠过来。
“崔棠,过来谢过你师傅多年的教导。”
崔棠看着她数出去厚厚一沓银票,心中酸涩,乖顺地过来,向连小楼低头。
“班主,崔棠多谢您多年的栽培。”
连小楼沉默地看着他,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唉...往后你跟着穆老板,万事要当心,别丢了宝家班的人。”
崔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