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小心被玻璃杯的碎片划伤了,不严重。*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萧长嬴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盛家上班,是怕盛小姐担心吗?”
这虽是安娜的猜测,但萧长嬴的沉默恰恰说明安娜猜对了。
这一刻,安娜甚至能够想象得出萧长嬴的样子,这个平日里成熟可靠的男人,此刻很可能嘟着嘴巴在发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而事实上,萧长嬴也确实如此。
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家里,他嘟着嘴巴,欲言又止。
在外面再怎么成熟的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只是这一面,极少有人能够看到而已。
安娜的语气温柔了许多,她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语重心长的对萧长嬴说:“这样不跟她说一声就请假,盛小姐也会担心哦。”
“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也不想跟她说,这种小事怎么好去打扰她,盛先生自然会告诉她的。”
“我刚跟盛小姐通过电话,她向我打听了你的事情,在我看来,盛小姐并不会觉得你的事情对她来说算是打扰,长嬴,有些事情是事在人为,我希望你明白,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后悔。”
看着隔着卧室中厚重窗帘透过来的淡淡的光,萧长嬴没有说话。+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安娜又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话,那么,这种药只可能吃一次,没有第二次机会,知道吗?”
萧长嬴继续沉默,等了一会儿后,安娜挂断了电话。
手机就那样拿在手里,萧长嬴发了足够长时间的呆才终于回过神来。
安娜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现在的萧长嬴其实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的事对于盛知意来说真的不算是打扰吗?
他如何配呢?
因为安娜的这通电话,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人这下彻底清醒了。
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手机一直没有放下。
安娜那句“这样不跟她说一声就请假,盛小姐也会担心哦”一直在他耳边循环往复。
在磨蹭了足够久的时间后,萧长嬴听话的给盛知意打去了电话。
萧长嬴的电话打来的时候,盛知意正望着远处亚伦湾海面上来往的船只发呆。
听到电话铃声,她起初以为是家里人打的,当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萧长嬴这三个字的时候,盛知意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心脏猛然间跳快,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按下了接听键,赶忙问那边的人,“是萧先生吗?”
这话问的实在是多余,她也是问出口后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多愚蠢。
很显然,电话那边的人也被这个问题惊到了,足足沉默了几秒钟,萧长嬴才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很温柔,正如现在挂在天上的太阳洒下的光,柔和,温暖,不燥不热,配合着从山中吹来的带有草木芬芳的凉风,是世间性价比最高的至尊享受。
他这一笑,顿时让盛知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如此焦急的样子是不是显得很不矜持?
上午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洋槐树叶落在盛知意白皙的脸庞上,斑驳的树影摇曳,金色的阳光成了会变色的胭脂,一瞬间将女人的脸染红。
“我……”张开口却不知道怎样给自己找补一下。
好在,萧长嬴没有在这件事上说什么,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盛知意的焦急和窘迫,轻声道:“是我。”
听到他温和而干净的声音,就像炎炎夏日中清凉的一缕风,冲散了盛知意脸上的热。
她不再紧张,放在桌子上的握紧的拳头也于这一刻缓缓松开。
盛知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身体舒展,纱幔一样柔软。
“你……”
萧长嬴没有等盛知意去猜,他应了一声,“昨晚不小心打碎玻璃杯把手划破了,想着现在盛小姐不方便出门,也没那么需要我,我就跟盛先生请了一天假。”
“手、手受伤了?”原本趴在圆桌上的盛知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不严重的,盛小姐不用担心。”
“真的吗?”盛知意不太相信萧长嬴的话,如果不严重,为什么要请假呢?
“真的,明天我就会过去,盛小姐如果想要外出的话,等明天好吗?或者……”萧长嬴想了想,又说:“如果今天要出去的话,我可以现在赶过去。”
盛知意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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