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
趁着城外没有动静,曹仁派曹洪去城头观察了定陶四面城门外的情况,
曹洪回帐后,向曹仁报道:
“适才,我出城交战的是北门,而且投石车也是自北门而来,所以那边定有重兵把守!而西门和南门也见到有火光亮起,看来也有军队驻扎,只有东门外面树林之中黑黢黢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曹仁点点头,“看来城外敌兵不少,我城内只有这几千残兵,不可与之交锋!咱们今晚就突围而出!”
“好的大哥!”曹洪应和道,“咱们走哪个门?”
曹仁凝眉思索:
“西南北三门都可通往最近的陈留,唯独那东门是去奉高的方向!若想去陈留还需绕道……看来来人早有安排……可知对面除了那臧霸,还有何人?”
“听说统军之人是沮授!”
“沮授?!”听到这个名字,曹仁心头一震,
“听说此人不但有‘监统内外,威震三军’之名,更是吕布麾下谋主之一!……看来那东门定然不是他无意漏掉之处!”
曹洪点点头,“我也觉得可疑,城下四个门,只有东门看似没人……”
“这就叫做‘围师必阙’!沮授深谙兵法,他必定是想留着东门等我们由此出城,然后再在我必经之处设下埋伏!”
“哼!”曹洪不屑道,
“兄长一眼便能识穿其诡计,这还叫深谙兵法?……那咱们走哪个门?西门南门还是北门?”
“就走东门!”曹仁一脸决绝道,
“???”曹洪不可思议的望着曹仁,“兄长莫不是傻了?知道那有埋伏还走东门?”
“哼哼,”曹仁冷笑道,
“他沮授狡猾,我曹仁也不傻!这就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越是想让我走东门,我就越要走给他看!我倒要看看是他沮授诡计多端还是我曹仁思虑周详!”
“那……那……”曹洪还是一脸懵逼,
曹仁笑道:
“兄弟放心!走东门我实有必胜之把握的!此刻这黄河南岸的吕布军也只有东郡一地,纵然他沮授尽起东郡全军来攻我定陶,多则不过万余人!适才你也看到了西南北三门尽数有他们的军队,即便东门有埋伏,还能剩下多少?况且,我看这时日,文烈(曹休)的运粮部队应也已然返程,他麾下还有五千精兵自东门而来,到时我等出城时处处小心,真有伏兵只管与他周旋,待到文烈一至,前后夹击,必可突围而出!小小定陶,待我等到了陈留,再整合大军前来,必能将其击破!”
曹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那我们不如在此等文烈来了再走不迟啊!”
“不可!”曹仁摇摇手,
“今日那沮授的投石车已将这定陶城重创,来日若然他再强攻,城门必破,到时候我等便再无逃出之可能!所以,机会只有今晚!况且,依我所见,沮授很可能未在东门设伏!”
曹洪听曹仁说得头头是道,便也不再纠结,
“兄长说得对!那咱就走东门!大不了绕道去陈留!”
————
次日,等到丑时,曹仁曹洪召集了城中所有能战之兵马,统共三千余人,战马八百匹,自定陶东门悄声而出。·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在进入东门外的小道时,只闻两旁密林处除了依稀的虫鸣鸟叫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曹洪见状大喜,他小声对曹仁道:
“兄长,你果然神机妙算!这里确实没人埋伏!”
“嘘!”曹仁赶忙示意曹洪禁声,毕竟此时刚出城门不远,即便有埋伏,也不可能这么近,
曹仁让曹洪在前引军迅速东进,自己则在中军挥旗招手让后面跟上,
这就样,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两边密林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而前面马上就要转入大道了,
“看来沮授果然没有在此设伏!”曹仁心中暗喜,同时也放松了警戒,拍马来到了前军处,
“兄长!咱们逃出来了!什么狗屁沮授,什么威震三军,我看他就是个草包!哈哈哈!”曹洪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大道,放肆的朝曹仁笑道。
可笑声刚落,只见丛林尽头杀出了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臧霸!
“曹洪!你高兴的太早了!我在此等候你们多时!”说完拍马便朝曹洪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