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宏川一喜,果然不郁闷了。?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你找人看过了?你咋知道的?”
薛小宁语气自豪道。
“这还用找人看?爹浑身上下没一点破皮,除了脑袋肿了一小块,哪儿严重了?”
“晚饭后一定醒来,我先去厨房盛饭,大哥你先去洗手吧。”
“......”
一时间,薛宏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合着半天,家里除了小弟最严重,爹和妹妹只是伤了个皮毛!?
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肉香,薛宏川更加饥肠辘辘。
正要洗手吃饭,却看见小弟稳稳的坐在一个新饭桌前,周围还多了几把新椅子。
更纳闷了!
“二妹,咱家哪来的新家具,是村长他们送来的吗?”
“他们只把咱的粮食还回来了 ,这些是我拿的,屋里厨房全是。”
“啊???你是从哪搞来的?妹儿啊,你可别是从哪个地主家偷的吧?”
“不偷不抢不骗,反正都是正大光明弄来的!”
“我不信!你说实话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薛小宁‘嘭’的放下一盆土豆炖肉,“我就一句话!不偷不抢不骗!”
“你到底吃还不吃!不吃就回屋陪爹,吃就老老实实滚去洗手!”
一见妹妹发火,薛宏川赶紧闭上嘴滚去打水。
薛小宁翻了个白眼,非要她模仿原身的暴脾气才听话。+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之后兄妹仨围在桌上吃饭。
大米饭配土豆炖排骨,一个炒花生米,一个素炒芹菜和一道鲫鱼豆腐汤。
这一顿饭,有史以来是兄弟俩吃过最好的。
吃着可口的美食,心里的压抑和难过消退不少。
同时,薛小宁也说了东西的来源,并让他们不要担心紧张。
“二妹,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但说不出到底变哪儿了?”
薛小宁神色自然的夹着菜,不紧不慢道:“经历过生死,是个人都会变吧。”
薛宏川蹙眉思忖:也对,他不也变了些吗?
变得更加痛恨日本人,痛恨自己的无能和命运的不公!
还有香芹......
她在自己面前自尽,宁可死也不和他说一句话,是不是也怪他来的太晚?
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内疚,那苦涩的味道盖过嘴里的肉香,兴致缺缺,寡而无味。
快速扒拉光饭,放下筷子站起来。
“你们吃完早点休息,我去香芹家看看。”
“大哥?”
一眨眼人就出了门。
薛小宁当然明白缘由,索性就没去管他。
“咱们自己吃,吃完你回屋看小人书吧。”
薛小弟一听小人书,眼底飞快划过一丝亮光。?z¨x?s^w\8_./c_o.m-
饭后过完一小时,薛父醒了。
他记得晕倒前,见闺女为了护住清白撞了墙。
“爹你醒了。”
薛小宁进来放下脸盆,忽略对方露出的震惊与诧异。
“你,宁宁你没事?”
薛父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然后慢慢坐起来。
“有事我还能好好站着?”
“可,可爹明明看你撞墙了......”
“是撞了,可没用那么大力,也是算计好了力度。”
薛小宁将毛巾浸入热水中,一边揉搓一边耐心解释。
“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清白是重要,可我的命也很重要。”
“当时看着是吓人,实际只破了一小块皮,以后也不会留下疤。”
......
薛父盯着她的额头仔细瞧了瞧,仿佛接受了这个理由。
“确实,是好像没那么严重......”
见闺女确实还活着,人也恢复了些精神,只是眼底的惆怅怎么都抹不去。
“可你娘她命苦啊......”
刚要伤心的抹泪,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爬起来找鞋。
“我鞋呢?我得出去帮你娘收拾收拾。”
“万一错过下葬时辰,延误她投个好胎就麻烦大了!”
“你娘活着的时候,总说希望下辈子做个富太太!”
“......”
薛小宁无语的拉住他,“来不及了爹 ,娘早上跟村里去世的一起入葬了,你现在去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