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举高,看看能不能一下子就接到所有的芝士丝。”
薛启泽见状立即给路知行示范一遍,三兄妹每次吃披萨时都要进行的比赛,看看谁能一口接到所有的芝士拉丝。
路知行练了两三个来回,四个人就开始比赛了,还是薛启洲更厉害些,赢了另外三个人。薛启泽一气之下将手套上的油,全部都糊在薛启洲衬衣上了,把路知行都看傻了。
“知行,别看着,你也糊一下。\2.c¢y,x~s?w-.?n¨e-t/”薛启泽得意忘形,“谁让他每次都赢我们,都赢三十多年了,真没意思。”
也就三分钟吧,薛启洲衬衣上就布满了另外三个人的油手印。
“薛启泽,你好胜心也太强了,越是这样越是赢不了,知道吗?”薛启洲很少会像今天这样露出毫不顾忌的笑容,会像薛宴辞一样嘲讽、奚落薛启泽。
“我好胜心这么强,还不是都怪你?”薛启泽又糊了一把大哥的衬衣,“你从小各个方面都压我一头,太气人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知行从小在咱家,你就得被压两头。”
薛启泽又将一双油手印按在路知行衬衣上了,他真是气疯了。
凌晨一点,路知行听两个兄长讲小时候在烤箱烤菠萝的事,他们也约他下次回爸妈家后一起去踢球。后来薛启洲觉得不过瘾,又找前台借了ps,在酒店玩了两场实况足球,才各自回去睡觉。
薛宴辞不仅给了自己爱人,给了自己爸妈、爷爷、姥姥,还给了自己女儿,更给了自己手足之情。
从十多年前在薛家饭桌上第一次见薛启洲和薛启泽,到他们两人来天津将自己揍了一顿,给薛宴辞出气。
再到后来大家一起合作生意,一起度过自己和薛宴辞最困难的两年,直至如今可以和他们一起坐在地毯上吃披萨,靠在沙发上玩游戏,十三年过去了。
路知行从今天起,彻底融进薛家三兄妹的世界了。他会知道属于三兄妹之间独有的秘密,也会和他们一起拥有属于四个人的秘密。
自己所有的缺失,都变得无比圆满。
有爱人,有家庭,有孩子,有父母,有兄弟。
路知行推开卧室门,三个孩子和薛宴辞睡在一张床上,四仰八叉,美好的不得了。
第二天早七点,薛启泽披着毛巾来找路知行借衣服穿,和薛宴辞吵过几句后,路知行才递件工装黑色短袖给他。
路知行很爱看薛启泽和薛宴辞吵架,两个人总是能互相一击致命,还各自不肯服输,再找出彼此的黑历史吵两句。
叶嘉念自坐在餐椅上,盯着薛启泽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启泽舅舅,你穿的是我爸爸的衣服吧?”
“怎么了?”薛启泽逗侄女一句,“又不是不还,别这么凶神恶煞的。”
“穿我爸爸的衣服不许抽烟。”叶嘉念确实挺凶神恶煞的。
“你妈也抽烟,也没见你说两句。”
“我妈妈抽烟无所谓,但你就是不能穿我爸爸衣服抽烟。”
“哎,我就抽了,你还能怎样?”薛启泽说着话,就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准备要打火。
“我爸爸天下第一好,你就是不能穿我爸爸的衣服抽烟。”叶嘉念的声音太大了,引得周围人都朝这边看,薛启泽赶紧放下手里的烟,坐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启泽,别欺负孩子。”薛启洲教训薛启泽一句,又哄哄侄女,“念念,你小舅舅就是调皮,他不是故意的”。
长兄如父,只要是薛蔺祯不在的地方,薛启洲无论说什么,薛启泽和薛宴辞都会特别听话。
“好好好,我给你道歉。”薛启泽嬉皮笑脸地,特别坏,“念念,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叶嘉念只轻哼一声,不讲话,也不肯吃早饭。
薛启泽又哄了两三回,叶嘉念仍旧没反应。路知行想哄哄女儿,薛宴辞拦着他,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叶嘉念,跟你妈好好学学,别跟你爸似的,不要一吵架就不说话,这样只能气到你自己,气不到别人。”
路知行尴尬地摆弄一下餐盘里的生菜叶子,薛宴辞立即伸手揽过他腰间,趴在他耳边,“对不起,知行。”
“我不管,你穿我爸爸的衣服,就是不能抽烟。”叶嘉念的声音又高了八个度,气得晕头转向。
“怎么,你们家你妈能抽烟,你爸就不能抽烟了?”薛启泽玩起来,真就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分对手。
“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叶嘉念又重复一遍。
薛启泽明显在故意挑事,“那你妈妈就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了,就因为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