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陡然拔高,“你不是被送去......”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浑浊的老眼在她端庄的妇人装扮上扫过,又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南茉。
不是送去青楼了吗?
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子,此刻他的大儿子也摸不着头脑,他确定己自己把她送进去了,这妇人装扮是?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尖声道:“哟,这不是悠姐儿吗?听说你在青楼......”她故意拖长音调,目光恶意地在王悠身上打转。
锦衣老者咳嗽一声,端着长辈架子道:“王悠,你父亲无子绝户,这家产理应由族中叔伯继承。你今日带人闯门,是何道理?”
老者的大儿子王京扫过宋律己,冷笑道:“莫不是找了姘头来撑腰?”
南茉唇角微扬,缓步上前。
晨光映在她精致的侧脸上,衬得那笑意愈发清冷逼人:“这位老爷好大的威风。强占孤女家业,倒摆出一副理首气壮的模样,当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话音未落,一个锦衣青年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指着王悠尖声道:“她早就被卖到青楼去了!一个娼妓也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宋律己身形如电,众人还未看清动作,那青年己踉跄着倒退数步,嘴角渗出血丝。
“再敢辱及我娘子,我取你狗命。”宋律己指节捏得发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自从跟随南茉,这个往日温吞的书生,如今举手投足间己带着凌厉气势。
宋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轻轻展开“这是我娘子的户籍文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良籍”二字。”
“爹!”那青年捂着脸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