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时谢怀砚和她站在洛城前,他说他要去潮汐岛找个人拿回自己的东西。\优`品.小\说′网. ?首.发*
马车一入城,热闹繁华之景便扑面而来,此时分明已经是傍晚时分,但洛城街上还是人山人海的,各种叫卖声和其他声音传入耳中,叫时妤忽然感觉有些恍如隔世。
时妤给车夫足够的银子后跟着金铃朝从前她和容昭在洛城租的院子走去。
她们一路风尘仆仆的,都很累,就随便吃了些东西便睡下了。
时妤当晚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她做了很多梦,但又都没什么印象,直至一股窒息感从她心间浮现,她胸口仿佛被压了千斤巨石一般,她猛地睁开眼,便见金小鱼正安安稳稳地睡在她胸口,它浅浅的呼噜声叫时妤如鼓点般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
窗外的桃树开得正艳丽,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时妤再没了任何睡意。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金小鱼,随便批了个衣服就坐在窗边开始发呆。
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鸟叫声和不远处的打更声、鸡鸣声交杂在一起。.微′趣·小*说? +首?发¢
在这样没有任何人声的时刻,时妤就愈发的思念谢怀砚。
自她和谢怀砚相识以来,他们从未分开过那么久。
时妤总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谢怀砚一齐带走去琅魔海了。
时妤就这么枯坐到天明,次日金铃带她出门去逛街,当她们到当时谢怀砚给她买衣服的地方时,时妤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金铃疑惑道:“姐姐,怎么了?我们进去看看?”
“好。”
时妤点点头。
但当她踏入那个服饰铺的时候,她有些后悔了。
因为柜台后边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见她们进来,那个男子赶忙迎了上来,热情地问:“两位姑娘要买衣服吗?”
时妤摇了摇头,拉着金铃离开了,金铃担忧地看着时妤,时妤苍白着脸,扯出一抹笑容,温声道:“我认错人了。?x-q^k-s¨w?.\c^o′m′”
这不是那家店吧。
那家店里的掌柜是一个妙龄女孩,笑起来很好看,让人感到很亲近。
时妤环顾四周,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与当时的鹅毛大雪、寂静无比截然不同。
城还是这个城,人却不是了。
时妤心中莫名的涌上来一股忧伤来。
她恹恹地回了院子,坐在桃树下对着医书发呆。
快到傍晚时,院子里来了一个令时妤意想不到的人。
只听见两声敲门声,时妤起身去开门,门外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时妤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等她开口,门外的人倒是率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我才不想来呢,但有件事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跟你说,恰好今日我在街上看见了你,我便跟了上来,原来你果然在这儿。”
来人正是五毒谷毒医的弟子林湫宓,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时妤只是温声问:“进来坐坐?”
说着,时妤侧身给她让路,林湫宓踏入院子中,像只小孔雀般抬头左瞧瞧右看看,她的目光定在桃树下石桌上放着的医书上,她踱步走到医书旁,伸手拿过那本医书,哼道:“你倒是刻苦。”
时妤笑道:“毒医前辈赠予的,我定然会好好学的。”
林湫宓听到这个,把手中的医书丢回石桌上,她毫不在意地坐在石凳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问道:“我是来问你一个人的。”
时妤在她对面坐下,温声道:“谁?”
“墨荷欣。”
时妤的脸色瞬间变成一片苍白,她颤声问:“不知林姑娘想知道什么?”
林湫宓看见时妤的反应,心中有些懊悔,干嘛那么凶?应该温声询问的。
要道歉吗?算了算了,我何时像旁人道过歉啊。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脸上依旧没什么柔和的神色:“她是不是和我师父长得很像?”
“除了毒医前辈额角没有疤痕外,几乎长得一般无二。”
“她是何时出生的?家在何处?”
时妤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阿娘的出生年月,她也不知道阿娘的家在哪里,自从她有记忆以来,他们就住在岁芜镇了。
林湫宓叹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再问你,你父亲是人吗?”
时妤一愣,“自然是。”
林湫宓不再说话,她喃喃自语道:“那就奇怪了......”
“林姑娘为何问那么多?你可是有我阿娘的消息了?”
毒医长得那么像阿娘,也许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