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他们故意做了这个局,想逼你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h′u?l,i*a?n¢w^x,.\c?o_m+可是......”时妤顿了顿,“我想不通,他怎么就派了几个修为如此低的弟子来啊?”
虽然时妤知道,对玄枚而言来人是谁不重要,只要穿着临天宗服饰来就好。
可是他就不怕谢怀砚直接将林葳等人杀死吗?
林葳不是他的弟子么?他就毫不在乎自己弟子的生死吗?
谢怀砚停下脚步看着时妤,眼里闪着柔和的光,他轻叹道:“时妤,并非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善良的。”
时妤低声反驳道:“可他不是至高无上的临天宗宗主吗?”
那么至高无上的仙师心里想的竟不是保护世人吗?
从前时妤还以为他伤害谢怀砚一是因为他心中对谢惟渡的贪念,二是他想除尽世间所有的魔物。那总会是为了保护世人吧。
“时妤,像你这么想的人很多很多,包括五大家族也许也是这么想的,但其实真正做到了保护苍生的算来算去,唯有谢惟渡一人。+l/a+n\l_a¨n^w\e¨n+x!u^e^.\c¨o~m¢”
临天宗多的是像玄枚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草菅人命的修士。
时妤闻言默默地低下了头。
时妤和谢怀砚在西漠城和洛城间的一个小镇里停下了脚步,到了傍晚容昭和金铃也终于到了。
他们四个人窝在一间客栈里,容昭布下了结界,他们才开始密谈。
“殿下,凡界太危险了,我们只怕是不能长留了。”
经过今日之事,谢怀砚的身份必将传到每一个角落。
谢怀砚默了片刻,问道:“如今魔域移动到哪了?”
潮汐岛水家一事过后,魔域又开始移动起来,具体位置没多少人知道。
容昭道:“已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荒茫北域。”
魔域和琅魔海最开始是在洛城以北的慌茫北域中,在乌烬非死后,魔族人被封印在万魔渊中时,琅魔海才干涸,和魔域一起在大陆底下漂移着。\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好,那我们直接去魔域解除封印。”
“殿下,这个封印乃是临天宗的仙家封印,我们解除不了。”
容昭提醒道。
谢怀砚神色有些淡漠,他握了握自己的宝剑,淡淡道:“先生别忘了,我体内也有半个仙家血脉——便先看看我能否一剑破了它,不行的话......”
谢怀砚顿了片刻:“那便去找谢惟渡。”
容昭只好称是。
时妤知道,谢怀砚此时必定是十分不想去找谢惟渡,才想自己去试试。
容昭和金铃各自回屋,时妤也刚要离开,谢怀砚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时妤垂眸看着谢怀砚,便听谢怀砚软下声音问她道:“饿不饿?”
时妤轻声道:“是有点。”
谢怀砚起身拉着她出门,一面往楼下走去,一面道:“饿了也不说,时妤,你不能一直憋着。”
时妤忍不住道:“没憋着,只是大家都很累了,我过会儿叫店小二给我带些饭便好......”
谢怀砚握着时妤的手,极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嘴里说的虽是责怪之言,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你饿了就要跟我说,时妤,你什么都要跟我说。”
时妤回握着谢怀砚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补充道:“你也是。”
谢怀砚可比她能憋了。
小镇入夜后街道上就没多少人了,所幸他们找到了一家还没关门的铺子,否则就只能回客栈吃了。
那个铺子前有一棵高大的桃树,此时桃花正开得肆意,在玲玲月色和暖黄色的灯光下愈发显得美丽无双。
时妤和谢怀砚在那棵桃树下的桌子上坐下来,汤铺的掌柜就迎了上来。
“两位真是好眼光,我们铺子里的面那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不知二位要吃点什么面呢?”
谢怀砚看了那个掌柜一眼,不动声色地释放了些威压,那个掌柜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了一些,而后他的腰往下弯了一些,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他温和道:“掌柜来两份自己拿手的面就好。”
时妤好奇地看了一眼谢怀砚,又将目光投向那个灯火深深处、白雾蒙蒙中的身影上。
掌柜连连称是,朝那个身影走去。
时妤这才收回目光,轻声问:“怎么了?”
谢怀砚给时妤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道:“只是一只小妖怪罢了。”
说着,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