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惜命啊!”
时妤急切问:“郎中,他、他中的是修士的灵箭,不知你可否能医?”
老郎中哼道:“老朽我谁不能救?行了,女娃子,你快出去吧。!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见时妤一脸焦急的呆站在原地,老郎中摆了摆手,“林巳,把她带出去。”
站在一旁忙来忙去的男孩闻言,把时妤带到外屋。
见时妤满脸的担心焦灼,林巳只好安慰道:“姐姐你且安心,我阿爷医术高超,能医死人肉白骨,这点伤不算什么......”
说完也不管时妤听进去了没有,他就转身回内屋给老郎中找所需物品。
一直到半夜,老郎中和男孩林巳才从内屋走出,时妤一迎上去,老郎中便疲惫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大事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诶,你这女娃子——”
他话还没说完,时妤便已推门而入。
只见他们已为谢怀砚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他还在昏睡中。¢n′e-w!t¢i^a′n.x_i!.!o·r-g·
时妤在床边缓缓坐了下去。
谢怀砚的肤色很白,却因为常年睡不好觉而带着两道淡淡的黑眼圈,他浓密卷翘的睫毛安安静静地覆着,昏睡中的他不再假笑,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他唇色惨白,毫无血色。
时妤就这么盯着谢怀砚的睡颜,直到靠着床进入了梦乡。
谢怀砚醒来时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在地板上落下一地的斑驳陆离。
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房间,红衣少女在床边睡着了,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是有什么心事。
时妤鸦羽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淡淡的阴影,她安静乖巧得像只猫儿,看得他心软软的。
下一刻,他眼神一滞。
只见,她蜷缩着的手上还带着隔夜未洗掉的血渍。
她哪里受伤了么?
谢怀砚缓缓起身,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倒吸一口寒气。.k¢a′k¨a¢w~x¢.,c·o*m¢
还好没把她吵醒。
谢怀砚指尖刚要触及时妤的手,她便睁开了双眼。
她极淡的瞳孔中尽是迷茫与疑惑,下一刻她眼中盛满了水光,她的声音沙哑无比,还带着一丝哭腔:“谢怀砚,你可算是醒了......”
谢怀砚的手顿在空中,时妤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你不是没有痛觉的吗?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吗?我看你分明就是骗人!”
谢怀砚默不作声地收回手,他的目光在时妤沾满血渍的手掌和她泪光点点的双眼之间不停地转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失去魔骨的同时确实也失去了痛觉,至于百毒不侵,那明明是因为他没有痛觉才连带着百毒不侵。
可是为什么他会感知到痛觉呢?还会因为一只灵箭而生死一线。
“那只灵箭上必定被纪云若抹上了些剧毒——谢怀砚?”
谢怀砚陡然抬眸,时妤疑惑道:“你盯着我的手做什么?”
说着,她垂眸看了眼手,只见手掌上尽是昨夜的血痕。
她昨晚实在是被吓坏了——都来不及清理手掌。
于她而言,谢怀砚太强大了,强大到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受伤,却不曾想,他也会痛,他也会受伤......
时妤起身要去清洗手掌,却被谢怀砚伸手拉住了她,他即便还在受伤中,力道也丝毫不减。
时妤被他猛地拉回,在惯性下跌到床上。
谢怀砚轻微地倒吸一口冷气,时妤垂眸一看,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她在慌乱中伸手要撑住自己,而她手掌落的地方竟是谢怀砚的伤口处。
鲜血沁出,沾染了白衣,时妤不知所措地要查看他的伤口,但在慌乱中把他的衣服扯开了,露出了一大片薄肌。
时妤脑中轰的一声巨响,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她只觉得一股热意正从自己脊背缓缓升起,蔓延到脸颊和耳朵。
还没等时妤替他重新拉上衣服,谢怀砚就已经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服,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
时妤有些茫然地抬眸,却见谢怀砚脖颈耳尖已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在他惨白无比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的。”
时妤结结巴巴地开口。
谢怀砚心跳如鼓,浑身燥热,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在他心底升起,只要与时妤对上视线,他就感觉她的目光仿佛火种一般,可以使他瞬间星火燎原。
他将目光移到少女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