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宗门主持大局。\d¨a?s_h,e+n^k?s′.*c^o_m+
而宗主殿中又直开了通往云砚山的位移阵,若要问离霄当下的去向,答案还未可知。
算算时间,薛无折的探查傀儡也该进入云砚山地界了。
那傀儡融了主人心血,物随主人,久而久之不光外貌,连同修为都能以假乱真,只是比起“战”,傀儡头脑中的指令更多是“逃”,在感知到陌生灵力时只会转身奔逃。
障眼法骗不过高阶修士,只要捉到傀儡,宗派主们自会发现中了计。
所以薛郁二人需要赶在那些人捉到傀儡之前,将玄光宗的事解决掉。
他们一人是宗门名徒,一人是曾经的少宗主,都对玄光宗不算陌生,都能说出宗门内各条小道的名字。
巍峨仙山脚下,山门恢宏耸立,往上望去是数千青石山阶。
山阶蜿蜒,似乎直通天际,各色仙峰掩藏在的飘渺云雾中,犹如一位位亘古肃立的寡言长者。
偶有飞鸟穿云而过,引得原本澄澈无状的山间结界现于人前,散出令人胆寒的威压。*a\i′t^i~n/g+x^i^a`o^s·h¢u~o^.^c\o!m*
入夜后雾气下沉,压在山林中。
山林寂静,生灵休憩,夜露浓重,自歪斜叶间倾落在地。
一滴一滴,没有止息。
轻而易举避开了所有森严禁制,青年落地的声音很轻,同无尽水音别无二致。
墨发高挽,望向峰顶的眼神如同冷泉。
在寂然无声的山色中,他步履未停,靠近了久而无主的沉寂大殿。
数百步行得毫无阻碍,令青年紧绷的肩膀微微一松。
推开殿门,原本陈列着各类法宝的灵玉台空空如也。
青年那张精致却略显苍白的脸上空白一瞬,而后神色更冷,似乎因为这些人的不问自取而愤怒。
正要步入殿中,一道凛然玄剑抵上后心。
青年动作一顿,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威严沉冷的声音:“郁安贤侄,许久未见依旧脾性未改,只顾着看护你那些珍藏法宝。?8\8`d,u^s_h*u+w+a`n\g~._c,o.m!既回宗门,为何不先来宗主殿问候一二?”
玄剑炽热,犹如烈火曜日,还未靠近肌肤就能将人洞穿。
是宗派之主的本命剑。
青年未语,搭在大殿门上的纤长手指却收紧了。
而随着离霄话音落下,原本昏暗无烛的外间一点一点亮起来。
夜露声止息了,山林中现出了诸多法器的灵光,全是蛰伏的宗门剑修。
几大长老的身形显现,各执彼此法器,噬魂鞭,碎骨锤,霜天锥,缚仙玄铁,压制符咒,集结如云。
青年长久的沉默令离霄眉头一动,正欲捏诀将那灼剑抵近几分,却见剑指的人身形一动。
搭住殿门的手放了下去,紧绷的脊背也舒缓下来。
背对他们的人缓缓回头,那张清冷如月的容颜上绽开一抹诡谲的笑。
在众人骤然警惕的目光里,“郁安”唇齿轻启,吐出与那张脸毫不相配的温和嗓音——
“诸位,别来无恙啊。”
而后那稍显柔和的五官渐渐隐去,露出一张锋利又薄情的面目来。
凤眸薄唇,白衣无尘,眼神柔若春花,手中长剑森寒如渊。
离霄用眼神止住众长老的杀机,抬剑的手分毫未退,只冷漠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是曾经风头无两的宗门天才,亦是十年前逃过死劫的仙家遗孤。
——薛无折。
思绪千转,在薛无折执剑挑开自己的玄剑时,离霄面上未动,态度平静道:“你深夜来此,恐怕不只是为了取回你师尊的法器吧?”
薛无折嗤笑一声,“明知故问。”
能有法器助力自然最好,要是没有也无伤大雅。
他的目光扫过离霄冷峻的脸,一一点过离霄身后一众面色阴沉的长老。
那些人手中的法器光华大亮,仿佛还染血未干。
这些利器留下的伤痕,薛无折从前在郁安身上见过,洗过灵池水后仍有留痕,伤疤褪尽,印痕犹在。
情动时薛无折每吻过一处,都能感知到郁安的颤栗,这些痕迹似乎还留有隐痛。
缺失的丹田被吞星珠填补,那其他伤处又该用什么来偿?
这些人,用什么才能偿尽那些淋漓鲜血和哀怨苦恨?
“我既来此,便不会无功而返。”
薛无折敛去心头阴翳,再抬眼时杀意毕现。
“新仇旧怨,今日一并了结。”
话语掷地,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