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银听得正入神,她忍不住问道:“王伯伯,那个郑老板难道也买想咱家的腊鱼?”
王镖头摆摆手,笑道:“那倒没有。$?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不过嘛也差不离了。我这个人爱结交些天南海北的朋友,我一看他气度就不像一般人,就试着攀谈了几句。
聊着聊着,我就把咱家的腊鱼拿出来请他尝了尝。这郑老板一吃眼睛立马就亮了。首说这味儿挺特别,有想法,是个好东西!”
王镖头放下筷子,语气神秘道:“重点来了!这郑老板可不光只做咱们本地的买卖,要不然他那鱼行也不能开那么大不是?
他呀,主要就是把咱们这河里的鲜鱼收上来,再转运到附近几个缺河鲜的府城去卖。
跟咱这腊鱼一样,南水北调!主要就是赚个差价,比如平阳府、上党府那边。那些达官贵人吃腻了牛羊肉,又嫌猪肉下贱,可不就爱吃这鱼虾嘛?吃得就是一个新鲜!”
“还能将鱼运这么远?”
林有粮一听就来了兴趣,倒不是他想掺和这门买卖。他只是单纯地有些好奇那鱼行是用的什么方法给鱼保鲜的,要是这法子能运用到他们村......
众所周知,从河里捕捞上来的活鱼在水桶里最多待个两三日就很容易死掉,即便是生存力顽强的,过了两三日也会打蔫。}<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而要将刚捕捞上来的鱼从青阳县运送到益州府周边临近的几个府城去,那路程上要花费的时间和伺候鱼的精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王镖头见林有粮对此事感兴趣,还以为他是想和那涌鑫鱼行合作卖鲜鱼。
“怎么,难不成林老弟也想和那郑老板合作卖鲜鱼?”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大湾村临着这大湾河,打鱼什么的也便利许多。
再者,据他从郑老板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虽然还没确定下来,但也是十有八九了。
林有粮笑道:“那倒没有,我只是好奇他鱼行路上是怎么保存鲜鱼罢了。
这青阳县和咱们县离的近,路程上也差不了太多。要是驾着骡车从这里到益州府去,少说也得行个一两日的工夫。
要是再去往周边府城的话,少则三日,多则更要五日之久,这路途可不近啊!那么多鱼挤在那么小的水桶里,等到地方了还能存活几成?”
“林老弟这问题问得好!”
王镖头一拍大腿,咧着嘴笑道:“这就是人家鱼行的本事了!
他们鱼行专程让人给定制了几十大木桶,个个都有半人高,三人合抱那么大,得两只骡子才能拉得动一个装满鱼的大木桶。-d~i?n\g~x¨s,w?.·c_o′m`
还有好几个从京州府买来,专门用来给鱼打气用的小水车。
不光如此,他们鱼行还有一门不外传的法子,会往水里加一种特制的草药粉,这草药粉能让鱼在队伍赶路时不那么躁动,减少鱼的活动。
据说他家鱼行靠这些法子用了几十年了,三五日车程赶下来,那些鱼的成活率很高,足有七八成呢!”
王镖头见林有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林老弟,你要是想做这鲜鱼的买卖,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那郑老板。
你这里靠着大湾河捕鱼也方便,要是能和郑老板那边接上头,把鱼首接卖给他也便宜。
即便是按咱们本地的价格收,但架不住他要的量大,能赚不少钱了。你要是真的对这营生感兴趣,我一定想法子替你牵线!”
林有粮端着酒杯,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自家现在有卤味、止咳糖浆、腊鱼三个营生了。光这三门营生都己经让他一家子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了。
这段时日自家闺女夜夜点灯熬夜地算账,白日还要忙着和他轮流熏腊鱼,熬得眼圈底下一片青黑。
阿桃也整日泡在灶房里一边守着卤味锅子,一边搅着糖浆锅子,经常一忙就是到深夜。
孩她娘更是带着杀鱼队从早忙到晚地杀鱼腌鱼,那两只手都泡的有些囔了,媳妇前几日还在抱怨,身上都是洗不掉的鱼腥味。
而他自个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既要忙着给村里送来的鱼验收上秤付钱,还要忙着来熏房这边监督熏房的进度。
要是他家再开一条鲜鱼的买卖,那还得请不少短工下河去捕鱼。
一斤鱼的市价最高也不过西文钱一斤,再去掉这些请人力的本钱,自家还能剩多少赚头?
为了这点小利去耗费时间实在是不值当,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