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青铜门的刹那,刺骨寒意如毒蛇,顺着脚踝的缝隙钻入骨髓。?x,w!q¢x^s,.!c,o`m\潮湿的腐臭气息裹挟着铁锈与灰烬的焦糊味,仿佛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持续百年的焚城炼狱。我握紧金剑的掌心沁出冷汗,指腹反复摩挲着剑柄上干涸的血痕,那触感像极了结痂的伤口。铠甲缝隙间未愈的旧伤突然抽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在伤口处搅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致命危机。
江浸月的银发无风自动,在幽暗中泛着冷月般的光泽。她手中的冰弓发出细微的嗡鸣,那声音像是从幽冥深处传来的挽歌。“那些光...”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苍白的指尖指向远处,“在动!” 话音未落,幽绿色光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拖曳的残影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荧光轨迹,宛如死神的镰刀破空而过。
同伴猛地将翠色长枪横在身前,枪尖的翠色符文亮起幽微光芒,仿佛即将熄灭的萤火。“结阵!”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三人迅速背靠背站定,形成紧密的防御阵型。随着光点逼近,一双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显现 —— 那是形似黑豹却长着六只手臂的怪物,它们的皮肤如流动的沥青,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冒着黑烟的水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鱼肉混合着硫磺的刺鼻气息。
“小心它们的爪子!” 木杖老者的虚影突然浮现,轮廓虚浮得如同风中残烛,“这些影兽的利爪能撕裂空间,连灵力护盾都能轻易穿透!”
影兽们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波如同一把把利刃,刮擦着我们的耳膜。¨我-得¨书+城? ′首·发,一只影兽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我本能地挥出金剑,剑刃却毫无阻碍地穿过它的身体,仿佛砍在一团虚幻的烟雾上。还未等我反应,它的利爪已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刺啦” 一声,铠甲瞬间出现三道深深的裂痕,皮肤传来火辣辣的剧痛,鲜血如泉涌般渗出,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江浸月的冰箭如暴雨般射向影兽,破空声尖锐刺耳。然而冰箭触及影兽的刹那,竟被它们身上翻涌的阴影吞噬,只留下一缕缕带着寒意的白色雾气。同伴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尖挑飞一只影兽的头颅,可那头颅落地后 “噗” 地一声分裂成两只更小的影兽,六只手臂挥舞着,张牙舞爪地扑向我们,口中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这样下去不行!” 我大喊道,伤口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体力也在快速流失,“它们能躲避实体攻击,必须找到弱点!” 话音未落,又一只影兽的利爪袭来,我下意识举起符文盾牌格挡。盾牌上的符文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破晓的朝阳。影兽的利爪触碰到光芒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伴随着一股皮肉焦糊的臭味,它痛苦地嘶吼着退开,空气中回荡着凄厉的叫声。*x·i?a,o·s+h/u,o.n_i!u\.`c~o.m\
“是符文盾牌!” 我惊喜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江浸月和同伴立刻会意,迅速调整战术。我手持符文盾牌在前,金色光芒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影兽的利爪和攻击尽数挡下。每当光芒与影兽接触,都会爆发出耀眼的闪光,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仿佛空间都在这股力量下扭曲。
江浸月在后方不断射出冰箭,这次的冰箭上凝结着一层金色的符文光芒,那是借助盾牌力量形成的特殊攻击。冰箭射中影兽后,在它们身上冻结出闪烁着金光的冰晶,“咔嚓” 声中,影兽的行动明显减缓。同伴的翠色长枪则寻找机会,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影兽要害。枪尖每次刺入影兽身体,都会带出黑色的血液,血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坑洞,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然而,影兽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穷无尽。我的手臂因持续挥舞盾牌而酸痛不堪,肌肉如同被千万根针刺着,符文盾牌上的光芒也渐渐黯淡。江浸月的冰弓已经结满冰霜,弓弦发出不堪重负的 “咯吱” 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同伴的长枪上布满了缺口,他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大片衣衫。
就在我们快要支撑不住时,我突然发现影兽攻击的瞬间,眼睛会短暂失去幽绿光芒。“攻击它们的眼睛!”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同时将金剑与符文盾牌的力量汇聚。金剑上的星辰纹路与盾牌符文光芒相互呼应,形成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束。光束如同一把金色的长矛,“嗖” 地一声准确刺入影兽的眼睛。它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在空中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