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陈远基本每天都要出门一趟。′如^文-网^ ^首?发·
却不是去串门拜年,或者像以前一样和狐朋狗友喝酒赌钱。
而是趁着过年,每家都会破例买瓶酒待客,正好挨家挨户收酒瓶。
食杂店回收酒瓶一个二分,陈远出五分。
谁家也不会放着多出来的三分钱不要,非要送去食杂店。
却也好奇他收酒瓶要做什么。
陈远却含糊其辞不肯透露,只说自己有用。
渐渐村里人开始脑补传闲话,说他穷得连酒都喝不起,收酒瓶充面子。
王翠花听到这些闲话,跑来告诉苏月。
“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别人家有个什么事都要拿来嚼说一通。”
其实她也好奇陈远弄这些酒瓶回来做什么。
苏月不想瞒着她,带她去看陈远用酒瓶做出来的那些小物件。
“过年那天倒是赚了几个钱,可是谁家能经常买这些东西。”
王翠花念头除夕夜的“一饭之恩”,对陈远改观不少,劝苏月。
“他愿意弄就弄吧,总比出去赌钱喝酒强。”
话是这样说没错,苏月也就不再操心陈远的事,和王翠花商量,元宵节去镇上摆摊做生意。
“别的我们也不会,买几张红纸扎几个灯笼,再做些头绳之类的,好歹赚几个灯油钱。?求?书′帮/ ¨首?发-”
王翠花听得心动不已。
“你摆过一次摊,倒是长进了。”
“我那里还有几张红纸,不用买了,我去拿来我们现在就做。”
陈远几乎把全村的酒瓶都收了回来,便专心做物件。
屋里,苏月和王翠花扎灯笼。
赶上吃饭时间,苏月便留王翠花一起吃点。
起初王翠花还不好意思,苏月说什么都不放她走。
“平时你没少送粮食,你吃的都是你送来的,再客气我不理你了。”
王翠花这才留下。
和陈远也渐渐熟络起来,偶尔聊上几句,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冷嘲热讽了。
元宵节那天,陈远带上自己做的物件,和苏月、王翠花一起去镇上摆摊。
这次提前做足准备,特意带上一大块油纸,铺在地上,将这几天做的物件一样一样摆开。
借着红灯笼的光,用酒瓶做的杯子、烟灰缸、各种首饰,散发出珠玉般的光芒。
王翠花看的两眼发直。
“陈远,这些都是你做的?”
“太漂亮了,比供销社卖的还好看。”
陈远做的这些物件,审美可是提前了三十年,大气、华丽,岂是供销社那些笨重又粗糙的玻璃制品能比的?
元宵还算过年,人们手头格外大方,杯子这种“大件”舍不得买,零碎小首饰却卖掉不少。!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除去收瓶子的本钱,净赚十五块。
苏月和王翠花的灯笼却惨遭滑铁卢。
卖灯笼的不止她们两个,还有个摊子上卖的是小兔子,福字灯等等,比起她们的精致太多。
两人只能降价出售,不求赚钱,多少回来一些本钱。
这一招果然有效,有些人贪便宜买来哄孩子,好歹卖出去一些。
回家一算,红纸的钱都没赚出来,还不算花费的时间。
王翠花苦笑。
“我们不是做生意的料,头一回就赔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吧。”
苏月也有些失落。
陈远给她们出主意。
“你们的灯笼做的挺好,只是卖法不对。”
“过完年各种铺子重新开张,你们拿上灯笼去卖给他们。”
“也别说卖,只说送财气,他们好意思不回礼?”
听起来好像是条赚钱的路数,只是,送货上门这事总觉得有点低人一等。
陈远只是不忍心苏月失落,倒也不是非让她赚钱。
见她们迟疑便又笑道。
“其实这点小钱赚不赚的都没关系,回头我再想个赚钱的法子,咱们一起干。”
这段时间王翠花除了睡觉几乎都待在陈远家。
和苏月一起扎灯笼,和暖暖逗乐,吃喝都在一处。
晚上回到家里,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也空落落的。
年过完了,她不好意思再去陈远家,之后又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说不出的落寞。
也许,她也该趁着年轻找个男人嫁了。
可是她顶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