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的嘶吼。
他尝试了三次拉升,每次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回涡流边缘,仪表盘上的高度表数字像瀑布般下跌,从 3000 米直降到 1500 米。更恐怖的是,机翼蒙皮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那些裂纹里渗出淡蓝色的荧光液体。
飞机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冲进涡流间隙,机身两侧的云墙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
胖子都慌死了!
"尾翼断裂!"
张链子的洛阳铲突然从手中飞出,铲头撞在舱壁上发出钟鸣般的巨响。
众人这才发现,飞机的尾翼已被涡流扯断一半,断裂处的金属茬口泛着诡异的蓝紫色,如同被高频电流熔断。
更恐怖的是机舱内的气压,柳冰的平板屏幕突然向内凹陷,发出塑料变形的呻吟,所有瓶装水的瓶盖同时迸飞,液体在失重状态下凝成血色的水珠,那是被气压压出的毛细血管破裂。
"迫降!会长!需要迫降!!"
驾驶员的吼声被机身解体的噪音淹没。
"立刻准备迫降。"
季如尘突然开口,声音透过对讲机传遍机舱,"我们在周至县的林场降落。"
他说话时,羊皮卷上的"天门未开"四字突然渗出血色,顺着地图上的河流纹路流淌,最终在神树谷的位置聚成一个鲜红的圆点。
胖子抱着头蹲在座位下,牛肉干撒了一地:"季爷!这飞机咋跟过山车似的!"
柳冰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收起羊皮卷:"林场距离神树谷还有40公里,需要准备徒步装备。"
驾驶员的手指在操纵杆上爆起青筋时,驾驶舱玻璃突然结满蛛网般的冰纹。
他盯着彻底失灵的高度表,作为天下会的驾驶员,仅凭机身震动频率判断,飞机正以每秒 15 米的速度下坠,下方秦岭的雪线已清晰可见,那些被积雪覆盖的山脊像潜伏的白鳞巨蟒,正张开大口等待吞噬这架垂死的铁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