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输给了你..."
"而是输给了...所谓的天命..."
"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但我不会给你亲自了结我的机会。"
"母后..."李承乾的泪水打湿了腰带,"黄泉路上孤单,儿臣来陪您了..."
他将腰带抛过房梁,打了个死结。
在最后的时刻,他咬破手指,在斑驳的墙上写下血书。
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每一划都在控诉着这个吃人的皇权制度。
"只愿来生..."
李承乾踮起脚尖,将脖颈套入绳圈。
"不再入帝王之家!"
当他的身体悬空时,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岭南的稻田。
金黄的穗浪中,百姓们围着个模糊的身影载歌载舞。那身影转过头来,赫然是李宽的面容,眼中盛满了慈悲。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李承乾的嘴角竟浮现出一丝解脱的微笑。
——
三更时分,当值的狱卒发现了悬在梁下的尸体。
墙上那行血字狰狞可怖,仿佛在控诉着这个吃人的皇族。
次日清晨,李世民在御案前接到这封噩耗。
他盯着那封沾满狱中湿气的奏报,突然想起承乾小时候第一次骑马摔伤,也是这般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哭。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好像是"李家儿郎流血不流泪"?
玉玺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龙纹砖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李世民望着殿外刺眼的阳光,忽然觉得这皇宫像个巨大的坟墓。
观音婢走了,承乾也走了...
这就是报应吗?
为了那个皇位,他杀了兄弟,逼退父亲,如今轮到自己骨肉相残......
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李世民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陷入了昏迷。
"陛下!陛下!"
"传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