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着北方门阀杀害学子。北方门阀的老者拄着拐杖,银须气得簌簌发抖。两方人马对峙的场面,让刑部众人一时间无从下手阻拦。
“北方门阀嫉妒南学昌盛!”来自玉州的年轻学子挥舞着带血的衣襟,“此次肯定是他们下手,所以我们南方学子才有如此多学子受伤身亡!”
“睁大眼睛看清楚!”一位北方士族之人举起手中文书,“近几年春闱秋试考官,七成是南方书院出身,这是结党营私!”
百年来的士族矛盾,在此刻爆发。南方士族以诗赋文章见长,翰林院和礼部基本都是南方学子出身。每年科举放榜,南方学子总能占据半壁江山;北方门阀则凭借军功与武力在军中取得一席之地,对于南方学子垄断文坛早有不满。而东西两方豪强,也垄断漕运与盐铁。
不远处的酒楼上,萧照渊与众人站在高处看着这场闹剧。
“往年科举放榜,北方学子都会在朱雀大街闹事。”萧照轩展开历年来的文书,“但若是今年此事乃北方之人联合外人所为,那手段太过于狠辣了。”
“根据影卫所查,昨日遇刺学子中,三分之一是南方学子;寒门学子中三分之一是西边几家豪强资助,其余皆是东边巨贾所资助。”
三方势力的矛盾在此次春闱这根导火索上彻底爆发。南方士族想通过科举巩固文坛地位;北方门阀想夺回话语权,而东西两边豪强也试图借助学子之手在朝堂上分一杯羹。
“重考之日,必须加派三倍人手。”萧照渊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各方知道,这场棋局,该我们主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