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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嘴唇发颤,双手发抖,“老……老爷……自然待老奴恩重如山”
“好,那好!”卢德海立马松开手,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塞进金满手里,“后院地窖里还有三万两现银,你带几个可靠的人,连夜运到城外白马寺去。记住,除了观主定禅,谁都不能说!”
金满激动的刚要应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卢德海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果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和金属碰撞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卢德海的心不由得提起。
真来了?
他双唇颤着,腿也抖着想跑。
却在转身时,撞翻了案几上的青花瓷瓶。
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一会儿,卢景抱着红木匣子冲进来,身后跟着账房先生。
“爹!我带来了!”
“老……老爷!锦衣卫锦衣卫到门口了!”账房先生颤着声音道。
卢德海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匣子,手指颤抖着拨动机关。
匣子“咔嗒”一声弹开,露出厚厚一叠银票和一张写满名字的纸。
他把那名字抽出来,就着烛火点燃,火苗迅速吞噬了那纸张。
“来不及了”卢德海看着最后一片纸灰飘落。
院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厉喝:“锦衣卫办案,速速开门!”
卢德海深吸一口气,从案几下抽出匕首,塞进靴筒。
门打开,月光下,十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已经列队而立,为首的男子身形挺拔。
“卢老爷,深夜打扰了。“那锦衣卫拱手,“在下北镇抚司千户程岳,奉旨查办徽州盐税亏空一案。”
卢德海心里在抖,表面强自镇定,拱手还礼:“程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不知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程岳向前一步,“卢老爷是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皇上借给盐商的银子,该还了吧?”
卢德海听完,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嗡嗡作响。
“卢老爷,刀剑无眼,还是别动为好。”
卢德海转身就要往后院跑,立马被两名锦衣卫拦住。
程岳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绫:“卢德海接旨!”
卢德海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徽州盐商卢德海……借皇银三十万两,逾期不还……还私贩盐引着即查抄家产,主犯收监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