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平抬手就是一接,稳稳接住,随后将药粉挂在床头。+小*税/宅/ _耕.辛`醉′全*
次日一大早,他们就醒了。
就算没醒,也会被门外其他号舍的学子们走动,洗漱的窸窸窣窣声吵醒。
“今日是不是有课?”周良平问向姜淮。
姜淮点点头,“要去明伦堂听学生准则。”
就是类似现在学生手册之类的东西,告知学生府学各项规范。
“赶紧起来吧。”周良平催促他们,率先起床。
一会儿姜淮也起来了,杭永望也跟着起身。
之后三人去伙房吃过早饭,便一起去明伦堂听训诫。
他们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等进入明伦堂,就发现那里面己经坐的差不多了。
他们找了后排的几个位置坐下去。
上次学政大概讲了一些勉励新晋生员的话。
这次是正式的学生守则,听说山长也会来,大家都期待着凌霄书院的山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
此刻崔家。
崔芦雪的闺房内。
她正拿着针线绣着手里的绣绷,只见绣绷上一只鸳鸯栩栩如生。
随后一个保养得当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看着崔芦雪道,“儿啊,如今你己经十六了,也该相看了,我己经给那孙夫人下了拜帖,明日我们两家见一面,你觉得怎么样?”
崔芦雪一听,当即睁大眼眸,看着崔夫人道,“娘,我还不想嫁!”
“不嫁?”崔夫人一听当即柳眉微皱,看向崔芦雪,“你这傻孩子,哪儿有女娃不成亲的?”
转念一想,她又舒缓了神色,笑道,“可是有看中的男子?”
崔芦雪一听,当即脸红的辩驳道,“娘,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儿有什么男子?”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姜淮的脸,清光霁月,那人好像叫杭永望?
不过怎么找到这人呢?虽说是考试的学子,但冒然去问她爹也很突兀吧。\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主要是她连对方具体什么家世,身高多高,家中有几口人,双亲都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
就这么让她娘去找,贸然的拜访,也太突然了。
崔夫人见她好像在想什么,当即道,“怎么?有喜欢的人?”
崔芦雪摇了摇头。
她还不愿意对崔夫人说这些,毕竟她连那位学子是否娶妻,家中是否还有小妾,都还不清楚。
而且他们基本没说过几句话,万一一打听,有内室了,那她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崔芦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只能打算先暗暗寻到那位学子,打听清楚再说。
…………
这边凌霄书院。
姜淮几人坐在明伦堂底下听着训诫。
这时,就见一个面容清癯,头戴乌纱,眉目舒朗,双眸炯炯有神的老者走了过来。
“这.....这就是凌霄书院的山长吧?”姜淮听到身后有人问。
杭永望靠坐在一旁,也看着面前儒雅温和的年近六旬的老者。
姜淮见了就道,“对了,杭兄,曹山长为人如何,你之前不是在他手底下进学,你感觉怎么样?”姜淮问向杭永望。
杭永望一怔,“谁说我在他手底下进学了?”
“难道不是?我看他们都这么说?”
之前姜淮在杨同甫小院那边,那个时候,姜淮刚和杭永望比完诗,有一个学子过来跟姜淮说,说杭永望眼高于顶,那么轻狂的原因就是因为是曹山长的学生。
姜淮讲完这段经历,杭永望就道,“哎,你们都搞错了!我并不是曹山长的学生。我要是曹山长的学生,那我必定学富五车,博古通今!
可你们看我有那个资格让曹山长收我吗?我可不是曹山长的门下弟子。我要是他的学生,还能考院试最后一名?”
姜淮想了想也是,曹山长是当世大儒,德高望重,学问深厚,他的学生那都有八斗之才。”
“所以……”
“所以那都是外面传言的,你们都搞错了。”
“原来是搞错了。”姜淮顿了顿,这么说曹山长并没有收杭永望,既然如此,不知道他还收不收学生。
听说曹山长曾是太子的老师,当朝太傅,致仕后,才来凌霄书院做山长了,这种类似文坛领袖般的人物,令当今学子趋之若鹜。
之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