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谢韫心只稍作沉吟,便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在城西租下了一个小院,作为我在京城的临时的家。′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昨晚,我便是回家了。”
斩秋蹙眉,“太子府没地方给你住吗?何需在外重新置房?简直多此一举。”
谢韫心摇头,“斩秋大人,这你就错了。太子府确实给了我房间落脚,可安身之所与自己的家,那可是两码子事。”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太子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幕僚,凡事都得看太子殿下和你们的脸色,我需事事小心步步谨慎。
可若在自家的宅院,我就是主子,丫环下人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怎样就怎样。
两者之间,区别之大,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斩秋一听,不置可否,毕竟谢韫心的话很在理。
太子府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太子府的规矩多了去了,哪里有自己家来得随意、自由。
见斩秋认可自己所说,谢韫心话锋一转,道:“斩秋大人,其实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可以也在外面置办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哦不,是属于您与祁伞大人的家。”
斩秋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一个死士也可以置办一个属于自己和心上人的家吗?
她,从未想过。
谢韫心继续诱惑:
“您想啊,结束一天的工作后,疲惫又困倦,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个真正的只属于自己的地方,来释放疲劳,放松自己。′d′e/n*g¨y′a!n-k,a,n\.*c-o+m·而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退一万步说,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你与祁伞大人约会,不是也更方便么?”
剧本在手的谢韫心自是知道斩秋在与祁伞在封侯拜相之前,一心一意效忠玄烬,吃住都在太子府,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又因身为死士,过了今天没明天,所以斩秋与祁伞都是及时行乐主义者,两人早在确定彼此心意之时,便发生了关系。
这在现代,并无不妥。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嘛。
可在这个时代,却是无媒苟合,若被传扬出去,不但于身为女子的斩秋的名声很不友善,甚至还会累及太子府的名声。
毕竟二人是住在太子府里,他们言行与荣辱,势必牵连身为太子的玄烬。
所以,斩秋与祁伞每每约会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每次都十分担心忐忑,就怕哪天被人发现,惹得太子震怒,治二人秽乱太子府的罪名。
而此刻谢韫心的提议,正中她下怀。
若她在外面有自己的家,那她与祁伞,想怎样就怎样。
就算被人发现了传了出去,那也不过是场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就算于她名声有损,也不会累及太子府的声名。`比*奇~中~文/王. ~已?发′布`蕞/辛,章\結.
而她,一个死士,早就将名节置之度外。
试问,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要去死,还会去在意那些子虚飘渺的名节吗?
而人,一旦有了念头,就会疯狂滋长,斩秋一时陷入了沉默。
她在心里,控制不住的意想若自己与祁伞有一个家,她该如何布置,布置好后,两人便可光明正大的疯狂……
望着已经陷入自己思绪里的斩秋,谢韫心选择了安静闭嘴。
有些事有些话,点到即可。
她将家的“好处”,普及给斩秋知晓,就是要拉斩秋下水。
只要斩秋自己置办了属于了自己的家,到时就会明白家的可贵,到时便会理解她的所做所为。
到那时,自然也就不会去怀疑她真正的动机。
那么,她也就能藏住玄烬不被人发现了。
然而,就在谢韫心准备无声离开,身后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而持剑之人,正是斩秋。
“你刚刚说,方便我与祁伞约会,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斩秋面色寒冷,声音更冷。
谢韫心暗叫一声不好。
不愧是未来的女相大人,完全不是恋爱脑。
哪怕与祁伞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但骨子里仍然是清醒的,智商也仍然是在线的。
只因她说了一句方便约会,便立即察觉到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这话就是字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