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肥胖的身子这次来不及挪开,酒瓶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h_t·x?s`w_.*n′e′t~
他头发湿漉漉的,一种红色粘稠液体从他的头上顺着脸,缓缓滴在衣服上,分不清是血还是酒。
“妈的,唐绾,你来真的?!”
梁总双手捂着头,血迹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挡着点?”
他双目猩红,气急败坏地对着旁边的保镖大喊。
保镖们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没想到一个女人能干出来这么莽的事?
梁总一脚踹倒旁边的一个保镖,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抓起来,老子今天弄死她!”
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把唐绾包围起来。
唐绾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抄起酒瓶准备出手。
“梁正德。”
角落里的男人幽幽开口,他的嗓音低沉而清冽,如幽谷神潭中的一抹清泉。
梁正德捂着头跑过去,他点头哈腰,一脸媚笑,“哎,沈总,您说怎么了?”
男人似是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捏着酒杯抿了一口酒,酒香四溢,沁人心脾。/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良久,他缓缓开口,“你说呢?”
男人眸中浮现出冷意,似是不悦。
梁正德脸色发白,他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颤抖道,“沈总,肯定是这个小贱人惹您不快了,我马上把她处理掉,不让她在这碍您的眼。”
男人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他那张丰神俊逸的脸庞沉了下来。
“听不懂人话?言言的意思是让你滚,别在这碍他的眼。”
一旁的温争鸣开口,这酒局是梁正德求着他过来的,他嫌无聊便拉着沈斯言过来了。
梁正德一脸无奈,他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
“可是温少,刚才那个贱人她拿酒泼我,我衣服都湿了,她还拿酒瓶砸我,我头都快——”
“那是你活该。”
沈斯言冷冷打断他。
男人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女人走去,将唐绾围起来的保镖们纷纷都低下头,自觉给他让路。
他将她揽在怀里,温热的手,扶在她的肩上。
唐绾微微仰头,她清晰地端详着他硬朗帅气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那张脸更加迷人。.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檀香,熟悉的气息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温热的气息从她耳边传来,男人嗓音清润而冷沉,“想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你先过我这关。”
梁正德大惊失色,他跑过来,立马跪在男人脚下。
“沈总,对不起,我实在是有眼无珠,不知道这是您看上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他哪敢惹沈斯言啊,他可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男人冷冷开口,“你是对不起我吗?”
梁正德又跪着爬到唐绾脚下,“唐小姐,哦不,姑奶奶,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该冒犯您。”
唐绾冷笑一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你不是喜欢让别人喝酒吗,把酒架上的酒,全部喝净,我就勉强原谅你。”
梁正德看了一眼酒架,少说得有五十瓶红酒,他颤抖开口,“姑奶奶,这可是会喝死人的,我——”
他抬头对上男人冷冽的视线,倒吸一口气,一咬牙,“是,我会喝完,乞求您的原谅的。”
男人揽着女人的肩缓缓走出包厢。
温争鸣起身,踹了一脚地上的梁正德。
“求着我来,我来了,结果你给我搞这出。”
梁正德抱着温争鸣的脚踝,“温少,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对不起。”
温争鸣一脚踢开他,冷冷开口,“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黑色贵气的宾利早已等候多时,司机打开车门,唐绾和沈斯言先后上车。
“今天谢谢你。”
唐绾侧头,看着身旁正襟危坐的男人。
男人身着米色休闲服,优雅得体,他胳膊搭在车窗上,神色波澜不惊。
“你练过武?”
唐绾轻轻摇头,眼眸里闪着清亮的光,“没练过。”
没练过?
那刚才在梁正德和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