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掇掌柜周全被带入公堂时,看到屋中场景,膝盖一软险些跪坐在地。¨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他垂头看地,心里首念叨:完了完了,看样子,他们这是抓不到真凶,准备拿自己顶罪呢。
温清宁看到他战战兢兢浑身打颤,开口问道:“周掌柜可要坐着说话?”
周全听到女子的声音,怔愣一瞬,随即连连摇头:“不敢不敢。”说完觉得不合适,急急改口,“不用不用,我……小人站着……站着就行。”
温清宁也不强求,接着说道:“周掌柜不用紧张,此番唤你过堂,就是问些事。”
“小人不紧张,不紧张。”周全说道,“贵人想问什么,只要小人知道的,不不,只要小人听说过的,都会告诉贵人。”
温清宁注意到他的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就往后退了两步,柔声问道:“施子春每次去你那里都是住在固定的房间里吗?”
周全“嗯”了一声:“施公子说那屋住的刺激,让我一首给他留着。”
温清宁挑眉:“也就是说,除了施子春,没人去住对吗?”
“是。”周全犹豫几息,红着脸说道,“那屋与别的屋子不一样。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是风铃,还是床顶上的大铜镜?”
温清宁才一问完,周全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发现了。
周全赶紧低头,表情讪讪:“是铜镜。我那客栈生意不算好,请风水先生测算后在那屋添了风铃和铜镜。”
温清宁目光审视地盯着周全:“周掌柜,风水中讲究镜不照床,照床易生煞,你不知道吗?”
周全抿了抿嘴,迟疑着点点头:“听说过一点,但那先生说把铜镜做的大一些,这样煞就被关在床榻和镜子中间出不来,又有风铃在,就能聚气纳财。
“我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想着挂上一个月试试,那屋就先不让住人,要不行就拆了。结果挂上没几日,客栈的生意就越来越好,甚至常常客满。”
“施子春就是在客满那一日去的?”
“是,他出手特别大方,给的赏钱也多,就是有些难伺候。”
“风水先生是你自己寻的吗?”
“是伙计王庆,他来我这儿前在外做短工,认识不少人。”
周全的这个回答完全在温清宁的意料之中,她继续问道:“那镜子也是王庆去定做的?那么好的手艺,可不多见,花了许多钱吧。~x+i_a.o^s¢h¢u^o/c,m-s?.*n.e¢t′”
“还好还好,施公子住得满意,都挣回来了。”周全老实回答。
温清宁见他放松许多,进入正题:“周掌柜与我们说说王庆这个人吧。”
周全顿了一下,迟疑道:“王庆不说话,但他老实肯干,自打到了我这儿,值夜的活几乎都落到他身上,是个实在人。”
温清宁笑道:“周掌柜放心,因着出事那夜是他值夜,所以便问问。”
周全对上女子和善的笑容,提着的心渐渐放下,开口说起王庆的事。
“他是外县人,好像是因为说话结巴被父母不喜,来我这前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头,反正就是不肯开口说话。他要的工钱少,一个人顶两三个人,脏活累活都肯干,我就把人留下了,每个月给他三天假。”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他重情,家人那样苛待他也会每月往家里送钱,是个难得的。”
“周掌柜怎么晓得王庆的事,他不是不说话吗?”温清宁好奇问道。
“是个来客栈住宿的客人说的。”周全说道,“那人在昭应县开布庄,每月会到长安进些新样式的布帛。他认识王庆,我就和那人多聊两句,才知道王庆那么命苦。”
温清宁眼神闪烁:“原来如此。对了,周掌柜见过这个人吗?”
她取出一张画像递给他。
周全看着上面的人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见过。”
温清宁眉心微动:“周掌柜再仔细看看。”
周全凑近细看:“确实没见过。
温清宁又换了一张画像:“那这个人呢?”
周全盯着画像上满脸大胡子的汉子瞧了许久,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有点眼熟,可能是到客栈住过的客人。”
温清宁把画像收起,说道:“我问完了,辛苦周掌柜。”
周全搓着手忐忑地看着她:“小人什么时候能回去?”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