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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行听得首翻白眼,暗道自己交友不慎。
他踢了霍纯一脚:“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霍纯浑身一僵,捂着眼睛的手换成捂着整张脸。
过了一会儿,他蹭得一下站起来,鼓着腮帮子瞪眼控诉:“沈钧行你知不知人吓人会死人的。”
“不知道会不会死人,但我知道我能得两身新衣,一盒子钱,还能填饱肚子。”沈钧行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有正事寻你。”
霍纯噎了一下,撇撇嘴,小跑两步赶在他前面进了屋子:“这是我家,我家!”说着朝内侧奔去。
沈钧行侧眸看去,就看到他趴在地上,半个身子探进床底往外掏钱匣子。
他嗤笑一声:“行了,我对你那点子私房钱不感兴趣。过来说正事,我准备废了怀安县公府。”
砰!
霍纯正抱着钱匣子起身,闻言一惊,钱匣子从他怀里掉落,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看了眼散落一地的铜钱、银两,顾不得收拾走到沈钧行对面试探着问道:“你终于疯了?”
不出意外再次得到一个白眼。
霍纯故作夸张地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坐下说道:“他们又惹到你了?还是又对那位小娘子说了不敬之言。”
这话是指年前沈钧行亲自驾车送温清宁出城,被路过的施子春在私下说荤话的事。
那一次霍纯参施信昌和左归朋教子不严、德不配位、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