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人走去。
平安朝发财挤了挤眼,一面挑起担子,一面招呼余下二人往书房去。
竽瑟笑着摆摆手:“我去做饭,你和发财去弄,记得登记造册。”
沈钧行腿长步子大,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温清宁的跟前。
他在半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之人,身形比离开长安时又纤细了许多,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是又病了?
沈钧行低低地叹了口气:“病了?”
“前头熬夜,染了风寒。”温清宁轻声回答。
问答结束,二人看着对方陷入沉默。
一个想起离开长安时的谈话,一个则觉得自己贸然上门会不会有些唐突。
温清宁望着面前的男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他右眉处的旧疤上,渐渐有些出神。
沈钧行头一次被一个女子这般盯看,待瞧见温清宁眼底熊一般的自己,不觉有些形秽,暗道也许该换一身衣裳登门。
念头才起,又觉荒唐,他何曾是个在意外貌衣着之人?
这般想着,又担心温清宁会脖子酸,便忍着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微微俯身,好让她看得更方便些。
视线中的身量变矮,温清宁忍不住笑了起来,弯起的唇角拉着笑意一点点荡进眼底,又落入心中。
“要不要先去平安他们那屋洗漱换身舒适的衣裳,待用过饭我们再说话?”
出乎意料的话听得沈钧行一愣,紧接着便是心中一软,整个人莫名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自母亲离世后,他己经太久没有听过过这种话。
这一刻的沈钧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西处漂泊的散客,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