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正好上奏圣人,也好叫各家都过个热闹年。”
“你果然一肚子坏水,我原本还想让他们过个安生年的。”陈无讳坏笑一声,“时间有些紧,我去寻霍纯,商量好具体事宜后明日上奏。”说罢,拎着袍子起身就跑。
张三接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就看到一个人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那速度像极了年底脱绳的年猪。
“侯爷,案子不查了,庄大柱那边还让他盯着吗?”
“盯着吧,就是没有命案,也有不少小偷小摸之事。”沈钧行说道。
“属下明白。”
两个时辰后,与施子春和左归朋有关的所有案卷尽数搬到了刑部,连带着相王府令竹和中也一脸懵地被送了过去。
刑部尚书章延庭正在计划如何舒舒坦坦有声有色的度过整个元日假,没想到被这棘手的命案来了当头一棒。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竹和中,说不出一句话。
翌日,腊月二十八日是元和三十五年的最后一次大朝会,众臣十分有默契的不再上禀政事,只进行歌功颂德。
这一日担任知班官的翰林学士正在气运丹田准备高呼退朝时,忽然被一声“臣有所奏”打断。
他一口气卡在胸腔,当即憋得面色发紫,表情痛苦地看向那个十分没有眼色、不懂规矩的主儿。
陈无讳列位而出,高声禀奏:“圣人容禀,臣初归,尚不懂政务百事,但日日观摩,虚心求学下来略有所得,现有一拙见提出。”
元和帝看到他装模作样地打着官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有学必有得,你只管说,是不是拙见由朕来定。”
此话一出,百官面色微变。
得了允许,陈无讳朗声说道:“朝中有爵位者其祖上皆为我大陈立下血汗之功,只是传至今日,虽有余荫,但只有嫡支可享,其庶支空享富贵而无前程,至此养成好逸恶劳是小,染上卑劣习性是大。
“如施子春、左归朋二人,此二者虽己身亡,但其所行所为仍让人闻之生怒。须知爵位由圣人赐下,亦是圣人之颜面,百姓言其行只谈其爵位、府邸,或言圣人被蒙蔽圣听。
“是以为防止圣人贤名受损,也为了助众爵后嗣重现祖上荣光,臣提议,由圣人特开一试,只允许功勋子嗣参加,或考其文,或试其武,以选良才。”
话音一落,满朝寂静,片刻后大部分人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暗暗祈祷圣人千万别答应,只有少数目露深思。
良久之后,元和帝准奏,并命中书令唐文秩细拟。
朝堂的风波才起,而汝州梁县的风波己经刮到了中兴县。
温清宁望着登门中兴县令,沉思许久点头应下去梁县验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