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宁视线在那几人面上滑过,继续说道:“昨夜,蔡掌柜在灶房时,被人用成块的盐砸破后脑勺,两次,且这两次不是同一人所为。!k\u?a`i+d+u·x?s?./n·e′t~”
她走到蔡掌柜身边,指着靠近头顶的伤口:“这是第一个……蔡掌柜当时应该是蹲在地上嗑瓜子,然后……”
温清宁绕到蔡掌柜身后的位置,稍稍屈膝,手指虚握,挥臂砸下,“这一下砸破了蔡掌柜的头,砸晕了人。但动手之人以为自己杀了人,惊慌之下,顾不得检查。”
她走出灶房,经过蔡延火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接着绕过妇人,朝井盖走去。
那妇人似有所觉,忙不迭扑到井盖上,发出“啊啊啊”的哀求。
温清宁闭了闭眼,心一狠从她怀里抢走雪团,将外面的雪弄掉,露出里面两拳大小的盐块,那盐块的一边赫然有血迹渗入。
看到盐块的那一瞬间,妇人陡然痛哭起来。
“满堂媳妇你……哎!”里正说到一半,想起妇人过的日子,摇头叹息。
突然,一只手来夺带着血迹的盐块。
一首暗中注意着蔡延火的温清宁在他碰到盐块的那一刻,立即将手臂抬高,一面吩咐道:“差役大哥,劳您看住这个孩子。})幻}想?3?姬?¤′ {D更3#£新¤]最-¨全′1”
“是。”差役听话的抓住还想上前扑抢的少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为啥要听她的话?
“还回来!我阿娘没杀人!”蔡延火撕心裂肺地吼着。
他不停挣扎,好似一条被人徒手抓住的鱼,用尽全身力气去求生。
“小子老实点!”差役被他折腾的火大,正要抬手收拾人,忽然被人叫停。
温清宁与蔡延火对视,锐利的目光中透出了然:“我并未指认你阿娘杀人,就连伤人都不曾说过……你该懂我的意思,安静地听下去。”
蔡延火慌得眼珠乱颤,却不再挣扎,只剩下心虚的安静。
“县尉,这是第一个凶器。”温清宁将盐块递给冯冲,接着扬声喊道,“平安,将发财方才放在屋中的那杯水取来,竽瑟将里屋的那壶水提过来,再带一个空杯。”
二人纷纷应声。
冯冲一脸懵地看了眼回屋拿东西的两个人,又把头扭向护在前侧的发财,最后看向叭叭说个不停的女子,心头大震:不是,真会验尸啊!
“县尉,您尝尝这杯水。”温清宁另倒了一杯水,送到冯冲面前。.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冯冲怀疑地望着她,手伸出又落下,“本官不渴,不渴。”
温清宁也不强求,转而端着水杯走到蔡刀身前,发财紧随其后。
“蔡庖人,小女观你唇干起皮,可要喝一杯润润嘴?”
蔡刀盯着微微晃动的水纹,嘴唇不自觉地抿紧,右手无意识地蹭了蹭衣服,满脸拒绝,却还是伸手去接。
温清宁倏地一下把水收回,语气无辜,“才刚想起,这水喝不得。”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清晰的吐气声。
温清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看来蔡庖人也晓得这水里融了盐块,咸到发苦,喝不得呀。”
她返回灶房,将水壶、两个杯子全部放到冯冲身边,“县尉,我刚才口渴,恰好里屋有热水,不小心喝了一口,才凑巧发现这水有问题。而融化在热水里盐块就是第二个凶器,这蔡刀便是第二个砸晕蔡掌柜的人。”
温清宁指向蔡掌柜后脑勺靠下的伤口,“这个伤口便是蔡刀砸的。”
“原来老头子真是你杀的!”蔡满堂凑到蔡刀身边,扯着他的衣襟问道,“说老头子的钱是不是你偷走了!娘的,老子一个子儿都没翻到。”
“不是我!昨晚我娘子生孩子,我守了一晚上!”蔡刀大声矢口否认。
他一手去拽自己的衣襟,一手去推搡蔡满堂。
眼看二人就要当众打起来,里正大怒:“混账玩意!满山把人拉开!”
有些身手的蔡满山皱着眉头,一手一个把人扯开,看到蔡满堂还在不依不饶的伸手,提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啪!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蔡满堂立马老实。
温清宁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就说过,蔡掌柜是窒息而亡,也就是被活活闷死的,蔡刀的罪名应该是伤人和偷盗。
而他偷的东西应该是藏在酒坛子里的私盐块和挂在房梁上的半条腌腊肉,但是腌腊肉并没有偷成,至于证据就是那房梁上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