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卫美人,都犯了宫规。
姚贵妃得知此事之后,立即便让宫人禁言,不许再议论此事,又去请见仁慧太后,最后一人判了十日闭门思过,此事便就此做罢。
姜云冉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莺歌满面愁容,显见很是担忧卫美人的处境。
姜云冉正待安慰她,外面就传来钱小多的谈笑声。
“见过小柳公公,公公您今日瞧着可精神,是有什么喜事?”
姜云冉愣了一下,旋即便揉了揉莺歌的头,把她的双环髻都揉乱了。
“傻姑娘,卫姐姐没事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莺歌眨了一下眼睛,她倒也机灵,没在此时盘桓,只起身催她:“娘娘,小柳公公这时候来,怕是陛下宣娘娘侍寝。”
“赶紧梳妆才是。”
姜云冉不由笑了起来。
真是个好孩子。
等来到乾元宫,姜云冉被梁三泰陪着,一路往殿中行去。
“陛下在召见阮宪台。”
姜云冉挑了一下眉,并未多言,只听梁三泰禀报之后,这才踏入御书房。
窗边的三足博山炉幽幽燃着龙涎香,一股沉静扑面而来,姜云冉绕过次间和稍间,直奔里面的书房而去。
掀开珠帘,便见阮忠良跪在御案之前,垂眸不语。
而景华琰正大马金刀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在折子上随意书写。
见她到来,景华琰面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
“爱妃,不用多礼,赐座。”
姜云冉还是行了福礼,在一边的官帽椅上落座。
目光顺着笔架往前,就是阮忠良乌黑端正的官帽。
此时阮忠良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微微上挑眉眼。
四目相对。
姜云冉对他浅浅一笑:“陛下,阮大人怎么在这里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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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琰似乎因她的到来,心情好了几分。
一直板着的俊颜上也多了些许笑容。
他放下御笔,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
“宫中的小事惊扰了阮爱卿,非要入宫请罪,瞧着时辰,都已至酉时正。”
姜云冉有些惊讶:“什么事情,臣妾怎么不知?”
她一个宫中的妃嫔都不知,可阮忠良作为外臣,却已经知晓了宫中事情。
姜云冉简单一句话,却把阮忠良架在火上烤。
景华琰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好似没有听懂,只温柔哄她。
“爱妃前几日还在养病,也不关心宫中琐事,自然是不知的,阮爱卿,你来说吧。”
阮忠良躬身行礼,正要开口,就被姜云冉打断了。
“陛下,阮大人还跪着呢。”
景华琰这才淡淡开口:“阮爱卿,还不谢过姜美人?”
阮忠良只得又给姜云冉行礼:“谢姜娘娘关怀。”
等阮忠良起身,稳稳站在原地,才开口:“今日惠嫔娘娘心绪不佳,随意说了几句闲话,惹得卫娘娘不快,两人有些争执。”
他倒是会给自己女儿脸上贴金。
那哪里是闲话,那几乎都要戳着卫美人的脊梁骨,骂她的宫人都是不守礼法的□□。
姜云冉满脸惊讶:“还有这事?”
景华琰瞥她一眼,姜云冉轻咳一声,低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阮忠良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看到帝妃两人的眉眼官司,他继续道:“太后娘娘开恩,只责罚惠嫔娘娘十日闭门思过,侍奉惠嫔娘娘的邢姑姑是家中的老侍从,她心中担忧,便出宫禀报。”
“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景华琰看向姜云冉,姜云冉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爱卿莫要妄自菲薄,朕时常怀念阮婕妤,她可是温柔娴雅,秀外慧中,爱卿因何要说自己是教女无方呢?明明阮婕妤就教导得极好,只可惜……红颜薄命啊。”景华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