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徒手撕下一块红布条,直接复上眼界睛,将多余的布条系在脑后。
“可以走了吗?”麦玧芝询问着看向花歌。美人就是美人,纯洁的眸光犹如仙池,缭绕的他心头一软。当即重重点头,并回以窃喜的笑,“当然可以,姑娘请!”花歌示意麦玧芝走在前面,麦玧芝故意装作看不懂,刻意跟伯墨居并排走。 担心他被红布条蒙着眼睛看不见路,她伸出手臂,挽住他下垂的胳膊。花歌看到美人牵着另一个男子的动作,醋溜溜的瞪了伯墨居一眼。等会儿会路过悬崖,到时候,他只要稍微使点法术就能送这个“瞎子”去西天极乐!这么一想,他才长舒一口闷气。在九山,他的地盘之上,女人只能是他的附属。头一次见他看中的女人挽上其他男人的胳膊,心底生出一种不安来。不安的原由是什么?他好久都没有这般的不安过了。就连吴方辰都从未曾让他这般不安。他目视脚下的山路,又眺望着九山远处的山峰,他突然意识到,他在不安什么。是权威被挑衅的不爽!没错!一山不容二虎,那这下就更不能留他了!悬崖峭壁的拐角近在眼前,陡峭的让人站立不住。花歌很男人的挡在空荡的峭壁之上,朝麦玧芝伸出手。“麦姑娘小心,我来牵你过去。”这山陡峭的厉害,麦玧芝有点恐惧,看着伸来的手,她犹豫片刻,伸出手,一把抓住花歌的手臂。当她试图拉着伯墨居走上悬崖时,却感觉牵着他手臂的手一麻,等她回头看去,手里只剩下空气。伯墨居呢?花歌的手臂也不见了!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下下拳打脚踢的声音。她站在悬崖上不敢乱动,一双眼睛慢慢往外看。这才看见花歌的手脚一下下打踹在蒙着红布抓着悬崖峭石身体悬空的伯墨居。麦玧芝想去救人,但是不敢乱动。脚下的陡峭犹如深渊,她很害怕。伯墨居被人欺负,她不能只这样看着,不能拿动,但她能喊,“伯墨居,快还手啊!”被动挨揍的伯墨居也想还手,刚才他试了法力,勉强让自己在悬崖上挂着,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他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还手。心里很纳闷,他不是已经恢复法力了吗,怎么却无法施展?他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花歌得意洋洋的说出口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是九山的大大王吗?”眼前玩命攀着悬崖的人,不禁让花歌笑意渐浓。只要他手脚再加大点力气,这人就能摔下深渊。只是好久没遇到一个可以玩玩的对手,他想多玩一会儿。他施展法术,飞在半空,又猛地落下,双脚正巧踩在伯墨居攀紧峭石的双手上。他脚下用力,揉搓着硌人的手掌,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峭石。这抹红色令花歌心底生出一股兴奋来,他轻擡脚掌,悄悄点下脚尖,小声念咒,“刺!”脚下的靴子底霎时长出一排明亮的尖刺。他对着伯墨居鲜血淋漓的手快速踩去。突来的尖刺即将扎到手上,伯墨居倒吸一口凉气,按住吃痛的手掌迅疾一翻。手掌在他急切的盼望下腾出一个闪着火焰的火球。花歌靴子上的尖刺遇到火球,顷刻间融化。伯墨居手掌上擡,火球抵上花歌的靴子底。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让一脸纳闷的花歌四处查看,他看了一圈,没有见九山上有什么浓烟。突然感到脚掌像被火灼烧一样疼痛,他猛地抽回脚,急忙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鞋底已经被烧穿,脚掌上的袜子正被火苗吞噬,而他的脚掌被烧红了一片。他三下两下跳上悬崖,慌忙褪掉烧糊的靴子,脱下着火的袜子,揉搓着红通通的脚掌。手下不知怎么就鼓鼓的,他挪来手掌看去,脚掌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气泡,而且越来越大。指尖不小心碰到脚底的气泡,针扎般的疼自脚底蹭蹭跑遍全身。花歌化疼痛为力量,猛烈展开双臂,一朵紫金色的喇叭花腾地从他胸膛钻出。紧接着,自他双肩双腿处长出手臂粗细的四根绿色藤蔓。远看藤蔓上的毛茸茸,近看之下就能看到那藤枝条上毛茸茸的东西是一个个锋利的细尖刀,明闪闪的。四条藤蔓朝着扔在费劲扒拉着峭壁的伯墨居杀气腾腾的裹去,嘴里怒喊:“杀!”伯墨居虽然不能使用高阶法力,但身板还是极为灵敏的,他手腾空上攀,巧妙躲开席卷来的藤蔓。并回赠给花歌一个火球以示友好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