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丝?”
“对!”他笑容可掬。他笑的很好看,明白的牙齿整齐划一,微勾的唇角如二月的花朵。“那就有劳苗公子了!”她放下戒备,重新躺回床上。 苗仁升笑容更加灿烂,“麦姑娘不必客气!”接着他说:“刚才我已经把针扎入了你的印堂xue,暂时抑制住了妖丝,等下我会拔针,在你额心处扒拉一个小口子,然后抽出妖丝,再贴上几道符纸,就好了。”“那仙弦呢?”麦玧芝倒不关心什么妖丝,于她而言仙弦更为重要。苗仁升眼底一跳,对上麦玧芝的视线一瞬,就挪到她的额心处,“呃……在下会为姑娘保留仙弦的。”“那太好了,苗公子,那开始吧!”麦玧芝笑着闭上眼,等待额心的妖丝被抽出体外。没有了妖丝,那她就不会面临魔化的风险,也就不会再遭到三界追杀,更可以去仙界,去她母亲曾经待过的地方了。等抽了妖丝以后,她再去原合山继承父母结发,应该就会顺当的多,这么一想,人生路顿觉通畅坦荡,这让她心里猛一轻松。苗仁升微微笑着,“会有点疼,还望麦姑娘忍一下。”麦玧芝点头,从额头抽妖丝,肯定会疼,不过她能忍!见她如此温顺听话,苗仁升擡起的手轻颤了一下,又被他用力稳住。他不再多话,而是用拇指食指捏住针眼,用力一拔,当针尖拔出额外,绣花针的上半部分是黑色,而针尖上有一点鲜红。他捏住绣花针,往左臂衣袖上蹭了蹭,黑红相间的绣花针又恢复了明亮光泽。该剥开额心了,怎么剥?应该如剥刺一般吧。苗仁升将绣花针倾斜的捏在指间,贴到麦玧芝的额心处,针尖刺入她的嫩肤,针尖上挑,一滴鲜血就自那针眼里冒了出来。他收了针用指腹抹去血滴,无意间碰触到她额心凝固的黑渍,就觉指腹间隐约灼烧的痛感。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好奇,但他明白时间紧迫,所以他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继续开始剥麦玧芝的额心。一针一针的刺痛从她的额心处传到四肢,疼的她冷汗直冒,她攥紧拳头,紧咬牙关,才忍住没有吭声。只是后来,针尖刺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疼。额心前一下一下被针尖挑开的感觉清晰的印在她的脑中,她想象着额心被针剥开的画面,就如同凌迟的刑罚。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她一手摸抓住了苗仁升的胳膊,“停一下,真的好疼!”可是苗仁升却甩开了她的胳膊,手里的针扎的更深,挑起了更多的血肉。随着那块额心的嫩肉被挑出,麦玧芝咬牙惨叫,她张开嘴扯着嗓子大喊,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这感觉让她顿觉有些不对劲,她怎么又不能说话了?这个苗仁升真的是在帮自己取妖丝吗?来不及多想,她两手一擡,用力推开剥她额心的人。正在高度集中捏着针剥开她额心的苗仁升丝毫没有防备,脚下一个踉跄“扑通”歪倒在地。麦玧芝下床就往门口跑,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迫使她停下脚步,紧接着她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一片黑暗,不见一丝光亮,这突来的厄难让她心神大乱,慌乱之下,她忘了门口在哪个方向。她的慌乱给了苗仁升机会,他蹭地从地上站起,上前一步直接拽住麦玧芝的胳膊,拉到床边,往床上一摔。麦玧芝被摔趴在床上,额心的血和黑色液体混在一起,从她的眉眼一直混流到下巴。她摸索着爬起来,扶着墙惊恐的往里缩了缩身子。苗仁升眼看就要从他剥开的额心处看到仙弦的影子,却被麦玧芝这一跑,给跑的不见了踪迹。他好不容易才剥到这一步,成仙就在眼前,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他跳到床上,对着她后颈就是一掌。麦玧芝被拍晕,苗仁升将她平放在床上,擡起袖子抹去眼前滚动的汗珠,再次举起手中染满鲜红的绣花针。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响动,苗仁升心头猛颤,那两个人这么快就贴完符纸了吗?他还没有抽出仙弦,不能就此罢休,他慌张擡头,看到敞开的窗户,心里有了主意。他想,他的住处偏僻一些,把人带到自己的住处不就好了。于是他一把拽起被拍晕的麦玧芝,扛在肩上,走到窗边,在二楼响起脚步声时一跃而下。他前脚跳下,后脚就有人推开了房门,只是来人不是茅星澜和郑其进,却是苏印。苏印进了门,往床上看去,空空荡荡,他在屋里搜寻了一圈,也一无所获,眉头紧锁,最后快步离开。丹鹤楼的正门走出了苏印,后门走出了扛着麦玧芝的苗仁升,他疾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