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孩子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要是他得到了她的那半根仙弦,何愁修炼不到九根仙弦,到那时谁还伤得了他,根本就用不到她护佑,更别说余生了。“孩子怎么了,也会长大的好么!”她的个头已经到了伯墨居的肩膀,她相信照目前这个长势下去,很快她就可以和他肩并肩了。伯墨居懒得再看她,直接趴在桌子上,闭眼就睡。前路未知,他怎么还能睡着?麦玧芝内心焦虑难安,甚为担忧,她看向前方,目光瞥到蔺枝那随风飘扬的烈烈衣角,吓的顿时缩了缩脑袋。她惊恐不定的摇摇伯墨居的肩膀,再次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伯公子,你快救我出去好不好,在这样待下去,我就要被吓死了。”伯墨居悠悠睁开双眼,目露嫌弃,他朝麦玧芝勾勾手,示意她靠近自己。等她靠近,一张脸差点贴到他的脸上,他手掌快速朝她后脑上一点,麦玧芝就晕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害怕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毛病以后得改,知道吗?”他教育了她一番,才将她扶起,把人安放在石桌上趴着。他擡手抹了把眼,将眼前浮现的嫩脸拂去,才重新趴在桌子上,照蔺枝处理那些女子的手段来看,她绝对是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可本来开的好好的客栈,怎么突然间就弃了离去呢?会不会是知道了麦玧芝半妖半仙的身份,想要图谋些什么?亦或是他们贪图他的八根妖丝?他的妖丝已至八根,虽法力没达到极致,但也是一般妖魔无法可比的,他更善隐藏,更不会让人轻易觉察到他的真实法力。他思来想去,总觉得第一种更有可能。要是这些人也是来抢那半根仙弦的,那就要看看谁更厉害了。马车一路未曾停歇,在七丈宽的平坦路上一路飞驰,在星垂之际,来到一座高山脚下。高山前立着一雄伟的石碑,碑前有一摇摇曳曳的昏黄灯笼,隐隐约约照出三个大字,原邺山。伯墨居拍拍麦玧芝的肩膀,“下车了!”只是,趴在桌子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这时,马车外苏印走过来,指着伯墨居的方向跟迎过来的一个为首的男子说,“这四个人,还要劳烦武公子给安排个严密的地方。”武公子名统越,是原邺山掌门的大弟子,他微笑着朝苏印施了一礼,“请放心!”接着转头对身边一个男子命令道:“十五师弟,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十五师弟袁学渊忙对大师哥拱手,堆笑,“大师哥放心,我明白!”然后招呼着身后的一个年轻师弟,一起牵起马朝前走去。车上的麦玧芝被说话声吵醒,刚睁开眼,就听见“咯咯噔噔”的闷响,她擡头,眼前的山壁正在缓缓被扯出一个方正的大口子。她揉揉眼睛,偏扬着头往上看,山高不见顶,有几个大字,还没等她看清就忽觉头顶一黑,她忙低头看去,马车已经走进了那方正的大口子——山洞里了。“伯墨居,这是什么地方?”她习惯性的扯住一旁伯墨居的衣袖,紧张又有些害怕的问。伯墨居指指前方高耸石头上的几个大字,眸中升起一抹期待之色,“原邺山!”“原邺山?可是这山怎么被开了洞,马车还能穿行呢?”面对新环境,麦玧芝的眼睛有些不够用。这时,牵马的袁学渊回头,瞅了瞅马车上亭下的女子,顿时挺起了胸膛,“我们原邺山,向来是以山为居,刚才那是我们的山门,现在走的就是山中之路了。”“以山作门,挖山作道,原邺山的确有些不同!”伯墨居欣赏着眼前的通道,赞了一句。袁学渊顿时来了精神,退到马车旁,对着伯墨居自豪不已的说:“那是当然!你们还没看见我们原邺山弟子们练功的地方呢,那才叫一个妙!”“妙?”麦玧芝看向袁学渊好奇问。袁学渊故作高深的一笑,“等下,你们就知道了!”马车在山洞开的路上走了半个时辰,视线豁然明朗开阔。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巨峰。近处,绿树红花,亭台水榭,清幽宁静,其中多弯弯曲曲的小路,以青砖铺就,唯有一条七丈宽的大道可通马车。麦玧芝看着鲜艳夺目的各色花朵还有一旁曲曲折折的小路,心想,不会有机关吧?她在心底猜测着,放眼望去,远处弯曲的小路上似有许多人在蹦蹦跳跳的。“这里就是我们练功和游玩也是休息的地方。”袁学渊适时的介绍着。又往前走了二里,那座拔地而起的冲天大山就完整的映入了眼帘。眼前,路两边的花草被十二生肖的石雕代替,整齐的排成两列,像是严阵以待来人。马车继续行进,一里之后,石墙上的一扇石